狼狈的模样就有些明白了,八成是早起没来得及洗漱更衣就跑过来了。
十几个来示威的学生们被齐景轩羞辱一通,围观百姓不仅没人帮着他们说话,还被齐景轩一番歪理带偏了话题,有学生气不过,道:“我们也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王爷纵然以前没欺负过寒门之人,可如今欺辱了沈家不是事实”
“你若喜欢沈小姐,就该三媒六聘的求娶,先羞辱了人家再求亲算怎么回事还不是仗势欺人吗!”
“误伤其类”
齐景轩嗤笑一声:“你跟沈大人是一类人吗你就上赶着物伤其类”
“人家沈大人当年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之后遭人陷害打压,在一小小县衙做了十几年的县丞,任职期间任劳任怨,从未因此就怨天尤人,打理当地事务之余还抽空编纂了《营州志》,《太平史》《会安诗集》,靠着自己的真本事传扬出名声,被我父皇亲自下旨调来了京城。”
“你们几个又是什么东西读了几年书有进士功名吗别说进士了,有些人怕不是连秀才都不是吧这也敢拿自己和沈大人比肩”
“怎么着天下那么多寒门出身的穷苦人,因为一个穷字,所有人就都一样了吗穷还成了你们光明正大攀关系的理由了”
“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和沈小姐一样才貌出众,担心本王哪天喝醉了就对你们下手啊”
“这你们大可放心,本王不好南风!”
这话引得围观百姓又是一阵哄笑,更有说书先生听闻消息,放下手头活计跑了过来,拿着小册子奋笔疾书,将晋王的话一字一句记了下来,以便将来编话本子的时候用。
眼见着齐景轩占尽上风,有学生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你是皇子,陛下又向来最宠爱你,谁知道这些年你究竟做了多少坏事”
“没准传出来的那些只是其中一二,像我们这样出身微寒的人即便被你欺负了怕是也没处说理,直接就被按下去了。”
“这次沈小姐的事若不是被当众发现了,说不定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呦”,齐景轩冷笑着扫他一眼,“你是哪个一个还未出仕的学生罢了,一官半职都没有就开始学御史风闻奏事了”
“本王活了十几年,要真有这种通天的本事,我的名声能像现在这么臭吗还是你觉得那些被本王得罪过的世家大族都是傻子呆子,有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趁机抓住我的把柄,任由我把事情按下去也不走漏些风声出来让人知道我的恶行”
“御史风闻奏事好歹也得有点什么风声之后再奏吧,你这是既没有证据也没有风声,纯粹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啊”
“你这样的人以后可千万别做官,不然回头给别人定罪全靠自己的想象,你怀疑别人有什么罪过别人就有什么罪过,疑邻盗斧说的就是你吧”
那书生被怼的面红耳赤,咬牙道:“那你这次欺负了沈小姐总是事实,我们要求朝廷严惩你有什么错!”
“没错啊!”
齐景轩道。
“我是欺负了沈小姐,我也认罪了,我父皇也从未说过要包庇我。文武百官这会正在朝堂上骂我呢,我父皇八成也正挨骂呢。”
“你们觉得我应该受到严惩,大可联合书院的夫子一起上书请愿。各大书院都有自己的门路可以上达天听,你们可以在请愿书上骂我,告我,要求朝廷严惩我。”
“可你们不通过书院递交请愿书,旷课聚集到这里闹事算怎么回事总不会是你们书院的夫子一点文人风骨都没有,惧怕朝廷惧怕皇权,不敢为你们出头,逼得你们不得不自己来闹事吧”
不管这些学生是哪家书院的,这话若传出去,他们夫子的名声势必受到牵连。若是如此,他们以后在书院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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