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只当是宫人一时躲懒,在哪处多饮了几杯醉倒了,便命人去寻。
谁知这一寻,却在一间船舱内寻到了一具尸体。
那尸体仰面躺在床上,衣衫大敞,裸露的皮肤上痕迹斑斑,凌乱的被褥上也有斑斑点点的污浊印记,一看就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一场与民同乐的盛会竟出了命案,太子当即面色一沉,厉声道:“查!”
随行的宫人侍卫登时散开,有些去查问画舫上的船工等人,有些则去到诸位皇子公主和各位高官及其家眷门身边,让大家不要慌张,待事情查明自能离去。
众人看着那些宫人,知道这既是安抚,也是看管,一时无人多说什么,只是原本的好心情都散去了,只觉晦气。
安王听说出了人命也是一惊,掩下心中惊骇,趁身侧无外人时低声喝问随行的下人:“怎么回事”
不是说只要做做样子就好吗怎么就闹出了人命
他与齐景轩不对付,今日又拌了几句嘴,上船后心里就一直压着股火无处发泄。
龙舟赛即将开始时,他见齐景轩没现身,知道他定然是又去躲清闲了,便想了个主意要坏他名声。
这小子先前在成安侯府酒后失德,坏了沈小姐的清白,偏还做出一副痴情样子,不仅求了父皇赐婚让他跟沈小姐订了亲,连在民间的声望也有所好转,硬是把一桩坏事变成了好事。
既然如此,那他就让人装作齐景轩的样子去欺辱一宫女,届时事情传扬出去,看他这好名声还如何能保得住
他不是痴情吗他不是对沈小姐一心一意吗待事情闹开了,他要如何解释
安王想得很简单,这件事原本也的确不难,正好今日他跟齐景轩穿了一样的衣裳,只需让人寻一不起眼的宫女,从身后打晕了带进船舱,假意羞辱一番,然后那人在穿着这身绣青竹的衣裳从房中出来,故作不经意地被人看到个背影就行。
届时他这个六皇子一直在人前转悠,且早就换过衣裳,那被撞见的人自然不会是他,只能是齐景轩。
刚才眼见都要下船了,事情还没有捅出来,安王还以为是那宫女胆小,忍下了没敢发作,心下正觉不甘,就听五公主和太子说她的一名宫女找不到了。
安王转瞬又高兴起来,以为今日这一出没有白费,谁知片刻后,却听说那宫女死了。
安王身边的内侍也是吓了一跳,不知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忙寻了个由头悄悄退下,去问那办事的人。
不多时,内侍回到了安王身边,面上神色看似与平日无异,额头的冷汗却透出了心中的慌张。
他在安王身边耳语了几句,安王听后暗暗咬牙:“成事不足败事余的东西!”
说完又叮嘱这内侍:“让他管好自己的嘴,有人问起,就说从未见那宫女,更没有接触过!听到没”
内侍连声应诺,又听安王道:“那身衣裳也收好了,别叫人查出什么。”
他是要诬陷齐景轩的,不能反将脏水引到自己身上,自然也就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衣裳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内侍哪敢不应,正要点头,想起什么,不禁面色发苦。
“可是王爷,平郡王他……他不在船上啊。”
刚才清点人数准备下船时,众人发现消失不见的除了那宫女,还有平郡王及其身边下人。
因此船上现在不少人都猜测那宫女就是被平郡王害了的,而平郡王将人凌辱至死后怕被发现,慌乱之下就带人逃了。
事情若真是这样就好了,但安王和他身边的人比谁都清楚,这事与平郡王根本无关。
“他不在又如何”
安王咬牙道。
“那不正好说明他做贼心虚吗”
“只要没人能证明他在那宫女出事前就下了船,他就还是最有嫌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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