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安排好的,只能看着不同的女人在自己床上来来去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他甚至一度分不清,究竟是妃嫔们在侍寝,还是他这个皇帝在侍寝
好在先帝料到了这一切,为了不使皇权旁落,留下了足够的后手帮他渡过难关。他忍辱负重,终于渐渐掌权,不必再像种猪一般连与谁睡觉都要听人安排。
他终于可以接阿宁入宫,封她为妃,与她相伴一生……
可现在,他与阿宁的孩子,他最宠爱的孩子,却要将阿宁从他身边带走。
“朕这一生,唯有你母妃是我真心想娶之人。你是她的儿子,我对她的爱重便是旁人不知,你也该知晓。阿轩,你怎么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忍心将她从我身边夺走”
皇帝看着齐景轩,声音哀痛,言辞恳切。
齐景轩却仍是不解:“可是父皇,真心爱慕一个人,不是应该想她所想急她所急,让她感到开心快乐吗这宫里的生活根本不适合母妃,她……”
“那你呢”
皇帝突然厉声打断:“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那对沈氏你可曾做到如此了你若那么能体谅她,为何要撕了她的和离书”
“别以为朕不知道,宁王谋逆后的第三日,她就想要与你和离了。是你撕了她的和离书,哭着喊着求她留下的!”
“沈氏从未想过嫁入王府,是逼不得已才与你成亲。你如今将她强留在身边,就不曾想过她是否愿意不曾担心她是否过得惯王府的日子”
他说着起身,从一旁的博古架上拿起一只木匣,从中取出一张纸,甩到齐景轩面前。
“当初的和离书一式两份,朕这里还有一份。你若心口如一,就将这张和离书给沈氏,看她是否还愿意留在你身边”
“她若不愿,你当真肯放她离去吗”
皇帝说着俯身,掐着齐景轩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阿轩,你我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我能留住你母亲,而你……只能痛哭流涕地恳求沈氏不抛弃你!”
齐景轩的脸被抬起又被重重甩开,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那张薄薄的纸,耳边一震嗡鸣,反复回响的都是皇帝刚才的那番话。
你对沈氏可曾做到如此了
你可曾想过她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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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心口如一吗
我……心口如一吗
齐景轩拿着这张纸走出了御书房,走出了宫门,走上了御街。
他忘记了自己是乘车而来,也听不到贺圆和车夫的呼唤劝阻,只紧紧地攥着这张纸,一路痛哭着回了王府。
沈嫣看到哭肿了眼睛的齐景轩,吓了一跳,走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齐景轩原本只是眼泪流得汹涌,此时见到沈嫣,听到她的声音,心中悲苦倾泻而出,再忍不住哭嚎出声。
他用力地将沈嫣抱进怀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不停地落泪。
沈嫣不明所以,只能任由他抱着,轻拍他的肩背以示安抚。
房中其他人都退了下去,两人不知这样抱了多久,沈嫣才哄着齐景轩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掏出帕子给他拭泪,再次询问宫里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入宫去询问今日那道圣旨的吗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了难道那道圣旨背后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齐景轩动作僵硬地摇头,仍是一个字也不说。沈嫣见他手中一直拿着张纸,试探着想抽出来看一看,齐景轩却像是被刺到一般,突地打了个激灵,拿着纸的手下意识往回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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