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墨察觉到什么动静，微一抬眸，见久违的陈怡静正趴在楼梯扶手上偷看自己，被发现后愣了一下，若无其事地往后缩去，也不肯说话。
“过来吗？”于是他问。
陈怡静从善如流地下了几级台阶，这才听到他面前的幸运转盘正在放送声音。
／本日幸运点心活动，欢迎各位客人参加／
“幸运转盘啊。”陈怡静不由凑上去。
玻璃后面的转盘有着和酒店风格一样的高饱和色调，上面印着“50B一次”的字样。
／一等奖顶级鲜牛奶10瓶，二等奖草莓蛋糕套餐2份，三等奖太妃糖10颗／
断档式奖品啊。
肖彰那个家伙肯定兴高采烈地抱走10瓶他爱喝的牛奶了吧。
“你试过吗？”
金怀墨又跟着她细细看了一遍规则，掏出50B的彼岸币塞进投币口，转盘刹时被点亮。
“我之前试过。”陈怡静说，“不过我运气不太好。”
金怀墨呢喃道：“我也是呢。”
他按下按钮，转盘随即开始转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盯着转盘，不由地都有几分紧张。
几秒之后，转盘缓缓停下，指针落在“谢谢惠顾”那一栏。
“一如既往。”金怀墨也递给她一个币，“试试？”
陈怡静没有推辞，接过50B塞进投币口，莫名又紧张了一点，看了金怀墨一眼，后者以点头表示支持，她才按下了按钮。
几秒之后，指针仍然落在“谢谢惠顾”那一栏。
“我也一样。”陈怡静叹了口气道。
金怀墨转身，目光放远，望向拱形大窗外的灰色天空，突然后知后觉地慨叹道：“好久不见了。”
陈怡静鬼使神差地望向他，苍白的肌肤，凉薄的眼睛。
“恩。你比我印象里——”
陈怡静忽觉这么说话不妥，他采用什么态度面对外界，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她非说他变了，也不太好，毕竟她以前对他也不是很了解。
金怀墨见她停顿，毫不介怀似的帮她补充完整：“冷淡了不少。想这么说？”
“……”
陈怡静刚想开口，却听他说：“你也是。”
“恩？”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金怀墨转向她，脑袋一歪，倒笑了起来，这个笑和她记忆里的他重叠了：“在这一关看见你，比之前……也冷淡了一些。”
是……这样吗。
陈怡静想起了一些自己的事。
脑子里纷乱的闪过几个画面。
她终于说：“那可能……我们本来都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吧。”
“可能我们本来就是同类人吧。”他卸下笑容轻声道，“至少现在，我是懒得装了。”
她们或许都戴过大同小异的社交面具。
陈怡静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遥远了，金怀墨比现实中离自己更近了。
她站在他身侧，恍惚间还以为月亮奔她而来。
“晚上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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