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张兴旺的屋子遇见拿着把锄头的黄玉琴, 一问才知她正准备下地去干活。
“就你一人去吗?”陈怡静问。
黄玉琴把头巾系好:“你舅还忙法事呢——哎, 他这几日为你们外公的事, 又是睡不着、又是头疼,都好几天了。我下午抓紧去把草割了, 晚上再来给你们做饭。”
陈怡静:“我俩陪你去吧, 反正我们下午没事干。”
陆登川睨她一眼:“你会么?”
陈怡静:“……不会我可以学。”
“哎呀,我一个人就好哩。”黄玉琴说, “我干活可麻利了。你俩在家歇着吧啊。”
黄玉琴说着便走出门去, 走起路来却比刚才轻快利索得多。
两人注视着她出门,陈怡静说:“再生人要么是她要么就是阿慧吧。”
陆登川:“为什么?”
“罗盼娣一听就是个女名。”陈怡静说,“我认为在这场游戏里, ’再生‘之后性别也不会改变。”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陆登川道,“没必要把你的线索和我共享。我们是敌对关系。”
陈怡静浅浅叹了口气:“你为什么非得和我打这个赌?既然攒到车票钱了,去第二象限不好吗?”
陆登川沉沉地看她,眼中落了一层阴翳:“如果是在淘金浪,我可以直接杀了你。这样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陈怡静:“想杀我你可能还得排队……”
哦嚯。真没想到有一天这话会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
“哎呀!真晦气!”
“这死畜生怎么偏在老张家门口?人家还要做法事呢!”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陈怡静跟着声音往外走,原来是进村时看见的那只土狗死在了门口。
“这是谁家的狗?”她问。
几个村民互相瞅了眼,有一个妇女欲言又止,道:“这是我妹子家的狗。”
另一个摇摇头,小声说:“吴有光家养的狗偏偏死在老张家门口,说不好是那个……”
陆登川:“是哪个?”
那几个村民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连忙散开去了。
只有那妇女没走,抱着手在那啧了一声:“说起来,张老爷子一病不起这事也邪门得很。”
“啊,”陈怡静恍然大悟说,“我就说肯定是中邪了。她们都不信。”
妇女赞同地直点头,大门牙像马嚼草一样八卦起来:“张老爷子年轻时体格多好?他媳妇死了都二十年,他还一直好好的。今年忽然就不行了。我看还是做那缺德事遭了报应。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现在他这时候啊,啧啧,看来就是到了。”
陈怡静对她口中的事一无所知,但还是点头开始完形填空:“婶,你说的就是……罗盼娣那事吧?”
“嘘。”妇女挥了下手压低声,“谁跟你讲的这事?”
陈怡静:“我妈我爸我舅妈我舅舅。”
陆登川:“……”
“喔唷。这种事也跟你们小辈讲哦?”
陈怡静:“我舅找我们俩来给外公收假尸,所以跟我们讲了这事。”
妇女从口袋掏出一把瓜子:“真不是我背后嚼人舌根哈,但要我说,你们这外公也确实不是人,哪有人把自己亲娘送到山里活活饿死的?他自己缺德就算了,还撺掇别人一块儿干,他不遭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