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爸爸向你保证,以后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你回来吧?好不好?”
辛眠深吸一口气,压住颤抖,“我现在不想回去。”
“那件事你葛阿姨知道错了,她已经向爸爸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了。”
“眠眠,你一向是最听话最懂事的,别让爸爸为难,好么?”
“我不想回去,您别劝了。”
张建东苦口婆心,“你以前一直很循规蹈矩的,怎么才出去几个月,就变得这么不听劝了。”
“你要体谅爸爸的难处...”
夜越来越晚,海边的风好像越来越凉。
辛眠明明穿了件开衫长袖,指尖却止不住地发抖。
张建东还说了什么,可周遭声浪太强,已经逐渐掩盖掉他的声音。
听话...懂事...循规蹈矩...
从小到大,她听到过太多这样的字眼。
每个人都告诉她要懂事,要听话,要不给家长添麻烦。
在那个“家”里,她就像是寄人篱下的外来者一样,战战兢兢规行矩步地生活。
可她的听话懂事换来的却是父亲在家庭关系当中的“和稀泥”。
这么多年,让步的人永远是她。
当受尽委屈的人有一天突然不想受委屈了,落在别人眼中,就是不服管教、离经叛道。
辛眠鼻尖一酸,兀自打断张建东的话,“我说了,我不回去。”
“你也别再打电话过来。”
说完这话,她直接将挂断电话,长按电源键。
关机。
耳朵里的世界在短暂的清静之后,被猛然袭来的音乐声快速占领。
热烈欢快的气氛像是突然冲破结界,将她包围。
可辛眠的心口却犹似堵了一团棉花一样,喘不过气。
身后的服务铃响起,是调酒师做好了咸狗,按铃提醒她可以喝了。
辛眠想也不想,握着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哎...”
调酒师想提醒她喝慢点,可已经来不及了。
咸狗度数虽然没有罗贝塔阿姨那么高,但这样一口闷,也很容易喝醉。
但辛眠此刻已经完全管不了这些,“啪”一声,酒杯应声磕在吧台上。
她豪气仰首,“再来一杯!”
“不对!再来三杯!”
“...小姑娘,你这样很容易醉的...”
调酒师试图劝她。
但辛眠不听劝,一看调酒师不想继续调了,拎着自己的包作势就要离开,“那我去别的地方喝。”
“哎,别走别走...”
调酒师赶紧让她回来。
开玩笑。
她是老板的朋友。
刚才老板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他多照顾着点,要是待会儿老板回来了没看到人,那他今晚加班费还想不想要了。 w?a?n?g?阯?发?布?y?e?ǐ????u???ε?n????????????????o??
调酒师没办法,只能把她留下,慢吞吞地继续给她调咸狗,心里默默祈祷老板赶紧回来。
——
池彧接到林嘉池电话,来到摊位前时,辛眠已经趴倒在吧台上。
晚上9点,音乐节舞台表演接近尾声,但各家酒吧组成的临时摊位却依旧热闹。
他拨开人群走过来,一张俊脸冷得吓人。
调酒师咽了咽口水,想解释什么,林嘉池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这个时候最好别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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