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处在发脾气的边缘。
几乎是瞬间,林嘉池就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
他握紧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子,一眼就看到她煞白的脸色,心立刻揪起,“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胃疼吗?是不是刚才吃太辣了?”
闵舒纭听着他接连不断的问句,只觉得额间神经突突直跳,很想嘲笑他。
猜了这么多个,却一个也没猜对。
果然时间过去太久,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解她。
就在她抿唇不语的这几秒内,林嘉池马上反应过来。
他把人揽进怀里,握住面前的门把手一用力,房门打开,他半搂半抱着她,就这么进了门。
闵舒纭拒绝的话还卡在喉间,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林嘉池,你抱我做什么!”
突然升高的滞空感,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她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这样抱过。
她的挣扎对林嘉池来说几乎威胁为0,他将她稳稳当当放在床上,低声问,“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闵舒纭别过脸,推他,“你别靠我这么近。”
林嘉池自动忽略了她的抗拒,手背在她额间轻贴试了□□温,排除了发烧的可能性。
他站起身,打电话给温泉山庄的前台,让工作人员送卫生巾和红糖水过来。
闵舒纭躺在床上,往常清丽精致的面容此刻呈现出病态的白,整个人过分脆弱,呆呆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安排一切。
直至小腹再度袭来一阵绞痛,她秀眉微拧,疼得像是小虾米一样蜷缩在一起,没空再打量他的身影。
林嘉池挂断电话,转过身就看到她虚弱的脸色,他在床边坐下,尽量顺着她的脾气,用她能接受的话温声劝,“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辛眠和秦笙恬都喝醉了,你让我帮你,好不好?”
“等你好一点了,我就离开。”
大冬天的,闵舒纭被痛经折腾出满额细密的汗,她血色尽退,唇瓣泛白,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没有开口。
但林嘉池太太了解她,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他俯下身,帮她将鞋子脱掉,又小心翼翼探手进了被窝里,克制着摸索为她脱掉外套和围巾。
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褪下,累赘清除,闵舒纭轻松不少,在被窝里窝得更加舒坦。
林嘉池起身去了洗手间,用热水打湿洗脸巾,回来给她擦脸。
他做事向来细心,拨开她鬓边的发丝,一点点为她擦拭额间和颊边的细汗。
洗脸巾温热的触感在脸上拂过,闵舒纭下意识闭上眼。
男人靠得太近,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
和从前一样,在某些时刻,是让她无比安心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人在生病时总是脆弱无比,在这一瞬间,她脑海中像走马观花一样,浮现无数以前两人相处的场景。
生理期他给自己泡红糖水,买卫生巾,洗脏了的内裤,用温热的掌心熨帖她的小腹...
诸如此类的事,他做过许多次。
闵舒纭不知怎么的,鼻尖开始发酸。
如果他们没分手,现在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结婚之后,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对她从始至终的细致和耐心吗?
她控制不住自己发散思维,曾经那些在理智占据上风时勒令自己一定要忘记的画面,就这么毫无防备闯入。
她抿紧了唇,一下扒开他的手,眉眼低垂,闷着声道,“不用再擦了...”
林嘉池手一顿,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起。
是工作人员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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