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敲响。
隔着门板,一道年轻男声传来,“池先生,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周总担心打扰到您,就没给您打电话。”
“好,多谢。”
“跟他说下次请他吃饭。”
“好的。”
应完这句话,门外的身影离开。
“周总?”
辛眠有些好奇。
“是,百川的周靳屿。”
作为土生土长的云城人,辛眠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百川集团。
她更诧异的是,“...你认识他?”
那可是整个云城最金字塔尖的人。
难不成...
池彧有什么隐藏身份没告诉她?
池彧垂眸看她,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别多想。”
“我父亲确实是开公司的,但我和周靳屿认识,是因为我负责他们集团的信息安全技术。”
“等这边的事处理好了,我给你说说我父亲。”
辛眠记起他之前说过的,他和他父亲关系不好。
联想到自己,或许池彧也有苦衷,她没有追根问底,只是轻轻点头,“好。”
被周靳屿的助理这么一打岔,难受的情绪彻底消散。
辛眠咬着唇,轻声问,“我爸他...他的遗体...”
“先放到医院的太平间,等办好手续,再转去殡仪馆。”
“好。”
冰袋的冰渐渐融化,有水珠从她眼角滑落,被他轻轻拭去。
池彧把冰袋拿开,抬高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确认她的眼睛消肿了些,这才稍稍放心。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眼周冰冰凉凉,辛眠睁开眼,抬手抱住他,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你也睡。”
他跟着她从安城赶过来,忙前忙后,到现在没合过眼。
凌晨四点多,病房里的灯终于关了。
安静的病床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彼此间呼吸可闻。
池彧抱着她,掌心在她脊背上来回摩挲,像哄小孩一样轻抚。
静默几分钟,她低声道,“他说他对不起我,可到死...他心里的天秤也没倾向我哪怕一点。”
别人说一碗水很难端得平,有可能会洒、会漏、会倒。
可辛眠却从来没看到过张建东心里的那碗水,因为自始至终,他的天秤都在葛秋玲和张晨毅那边。
因为她妈妈给了她留了房留了钱,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委屈她,牺牲她。
终其一生,从未改变。
“呵...”
辛眠轻声笑了下,没有多余的情绪,只像是吐出一口浊气。
所有的沉重都将过去,人死如灯灭,往后,她也不会再老是想起他的偏颇不公和亏欠。
“宝宝。”
昏暗光线里,池彧寻到她的唇,温柔落下一吻。
“你是最好的,值得这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
“还有很多爱你的人,现在有,以后也会有。”
“嗯,我知道...”
唇瓣相贴,他叩开她的齿关,含住她的舌尖,轻轻吮吻。
很柔和很缠绵的力道,让她难以拒绝。
辛眠几乎要溺毙在他温柔的攻势里,双臂在不知不觉间抱住他的肩膀。
被褥发出细微的声响,姑娘柔软纤薄的身子被彻底压进被子里,男人高大宽厚的身躯罩住她,双臂收紧,让她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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