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医!快传侍医!!”抱着锦月母子,弘凌如发了疯地兽,陷入了疯狂。
锦月在里头诊治,弘凌在外头站着不走,任人怎么劝。
“殿下,您胸口的伤再不治恐怕失血过多,有性命之虞啊!殿下,奴才求您了,让奴才给您止血吧。”侍医磕头求道。
弘凌充血地眼睛盯着锦月床榻外的隔帘,心痛令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他们不在,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他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又是为了谁。
这一刻,他脑海从未有有过的清晰,亲人,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失去,他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家。
可是,孩子……孩子已经……
弘凌自责难当,渐渐只觉万念俱灰。没了孩子,锦月,也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殿下,奴才们求您了,冷静些啊,先把伤治了再说……”
弘凌终还是没有支持得住,晕倒在地上,胸襟前的太子袍服已经被血浸透,一片鲜红。
凌霄殿再次陷入一片惊心动魄的忙碌,里头安静之后隐约有摔碗、发怒之声,而后在侍医端进去一碗古怪汤药之后,归于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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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两日没吃东西,又风寒正重,丧子之痛仿佛天塌了一般的沉重打击,一下子便病倒了。
那日,她在冷宫废弃的井中找到了孩子,孩子从枯井被丢下去,已经摔得面目全非。阿竹也被刺死了,殿中只有彩香和香璇伺候着。
昔日热闹的漪澜殿,只剩满殿的空寂,和沉沉心痛。
等锦月稍微好些,已经是大半月后。因为她刺伤太子、擅搜皇宫,册封太子妃的圣旨最终换成了闭门思过、病好再行处罚的圣旨。
意外得来的太子皇孙,意外间,又消失了。
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的逝去,却静悄悄地,无人敢提,人人争相忘记。说是怕重病中的太皇太后听见了伤心,所以皇帝命谁也不许提起,连丧也不许发,只准悄悄葬了。还令史官,除去了太子皇孙的存在。
这皇宫,有多富贵荣华,就有多冷酷无情!锦月再次,无比深刻体会了这句话。
无情,这座富丽堂皇、天下女人都想钻进来的皇宫,何止是“无情”二字可以形容。
这里,根本连“人性”都没有……
锦月麻木地喝药、吃饭,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只剩一口气残喘着,映玉、青枫来她都未见。
直到这一日,漪澜殿来了个不速之客——
锦月寝殿里一片哀戚地霜色,门口突然出现一抹火焰般地靓丽鲜艳,将锦月眼睛刺得一痛。
彩香忙上去挡住——“你是谁,没有姑娘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出去!”
别看尉迟心儿伶俐如少女,瞪眼发怒的架子却十分骇人,她敛眉一瞪彩香:“你一个奴才还敢拦我的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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