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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贵公子虽看起来不像坏人,可没有半点人情味,看她像看只随时能捏死的蚂蚁。

来人长腿朝她迈了一步,还对她伸出了手,田岁禾顿时大乱。

“别、别抓我!”

她已是惊弓之鸟,被他突兀的动作吓得退到墙角。这还不够,纤弱的身子还不断往墙上靠,恨不得钻进墙里把自己妥善地藏起来。

宋持砚只得止步,打算行礼的手落下,他移开眼不看她,并刻意放缓语气:“抱歉,在下并无恶意,是有一些私事想询问。”

田岁禾察觉到了他话里的善意,但外面的官兵太吓人了,她还是不敢抬头看他,生怕惹上事被官兵押走,垂下脑袋老实巴交地听着。

沉冷的嗓音像给阿郎做法事那神婆念的往生咒。

“唐突造访,属实叨扰……”

“鄙人……”

“事涉手足……”

弯弯绕绕的话也好像念经,他说着冷冰冰、文绉绉的话,田岁禾一句也听不懂,但她又不想太无礼,对方说一句,她就点下头。

也许她脸上的茫然太明显,贵公子没往下说,冰块脸上显出无奈,直接道:“家中可有一位年岁约莫十七,腰后处有胎记的公子?”

这回田岁禾听懂了,眼泪又一颗一颗砸下来:“我家阿郎的后腰就有个像树叶的胎记,手指头那么大,可他,他不在了。”

贵公子沉默许久,再开口时声音沉郁滞涩:“他本名宋持舲,是在下十三年前走失的三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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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宋持舲。

这是个她写都不会写的名字,只听着就能觉出贵气来。

宋持舲和阿郎……

这两个不沾边的名字被贵公子一句走失的弟弟串成了一个人。而冰块公子这双肖似阿郎的眼眸,像是官老爷手里的戳子,啪一下给盖了戳。

连半句怀疑都不必有,田岁禾接受了这个事实。

等了这么多年,阿郎家里人果然找来了,可他人却不在了。田岁禾心里更为难过,她黯然垂下眼帘,哀伤道:“可是你来晚了……”

是,来晚了。

宋持砚眉间沉郁,早在母亲命他来之前就做好了找错人的准备,这些年他也早已落空过无数次。

但断然没料到会是如此。

只晚了七日。

宋持砚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沉稳身形微晃,眉宇紧攒着。

田岁禾正好看到他竭力隐忍的模样,他们乡下人都大喇喇的,难过就大哭,高兴就大笑。

亲弟弟不在了,他应当也不会好受,但他这也有点太镇定了。

摸不准这位贵人对阿郎到底是什么态度,对她又是什么态度,田岁禾只好压下汹涌的难过。

宋持砚也收起心绪,同村姑道了声:“冒犯”。人虽已不在,至少要带回些遗物,以安母亲丧子之痛。

田岁禾怯生生地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地提步进了屋。

按照山里习俗,人的衣裳和常用的物什里都附着魂魄,头七前就要烧干净,免得死了魂魄拼不完整,投胎的时候就只能托生成傻子。

田岁禾再舍不得阿郎也狠心把他的衣物都烧了,是以这破屋里虽处处都是她和阿郎一起生活的痕迹,但东西却没留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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