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羞赧是本性,田岁禾却并不觉得看到她月事血迹需要道歉。
面对他这张冰块脸她总是会紧张,回话时也磕磕绊绊:“没事的没事的,你也不是故意看的,就算故意看了几眼也没啥的!啊……我不是说你故意看,我说的是就算,不是说你就是故意的,您怎么会故意看呢,我绝对没那个意思。”
哎呀,怎么越解释越怪,那位冰块贵公子的脸色也越冷了。
田岁禾舌头打了结:“您绝不是故意的,是吧?”
好像这句更不对味。
她要急哭了。
当着郑氏等人,清冷自持的宋家大公子竟生出百口莫辩之感:“……不必多言,无人误会。”
她的解释才最让人误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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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禾,一款平时胆小,开口就一鸣惊人的老实宝宝[点赞]。
第5章
来月事了。
兵荒马乱地拾掇完,田岁禾坐在屋里的菱花窗前发呆。
她没怀上阿郎的孩子。
田岁禾心情很复杂。既为暂时不用承受当娘亲的手忙脚乱而觉得松快,当然也有些失落。
林嬷嬷看她失魂落魄,给她倒了杯热水:“娘子别担心,您虽不在宋家家谱上头,可怎么说也是三公子的枕边人,您家人救过三公子的命,夫人疼爱三公子,只要您嘴甜一些,夫人会留下您的。”
田岁禾呆呆的,过了好半晌才摇头:“我也没想过要留下来,我只是以为能再有一个家人的。”
唉,这话听得也忒心酸。林嬷嬷问道:“娘子要回到山里吗?老婆子我虽说没有在山里待过,但对山里也是晓得几分的,您守了寡,家里又没有亲戚帮衬,回去恐怕要被同村人欺负啊。再说啊……”
她压低声儿:“别看夫人傲,可她也要面子,相比有个山里来的儿媳,更怕人说她忘恩负义。”
如此掏心掏肺,叫田岁禾心里温暖:“多谢您。”
林嬷嬷看得爱怜得很。这孩子就是实诚,对谁都说谢谢。
“嬷嬷您很像我家邻居张婶儿,她是个好人,阿翁走后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她和张叔照顾我。”
阿郎死了,她留在他本应留在的家中,会让她觉得她是在背叛他们相依为命的日子。
她也不属于这里,更不习惯。田岁禾揪紧裙摆,给自己注入勇气:“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她执意要走,林嬷嬷也劝不动,郑氏亦觉得一见到她就会想起英年早逝的儿子,以及那日的争执。
她唤来长子:“田氏要回去,她毕竟曾是你三弟房里人,怎么说我们也得好好把她送回去,保她后半生无忧,安你三弟魂灵。”
凡事交给宋持砚总是能放心的,他甚至不必她再多说,应道:“儿会料理好此事,母亲无需忧心。”
郑氏宽慰些许。
这孩子性子虽冷了些,办事却是极让人放心的。
又吩咐道:“你三弟毕竟是我宋家人,死后应入祖坟,供于祠堂,辛苦我儿过后送舲儿回乡归葬。”
宋持砚道:“这几日儿已派兵马和道士将三弟的棺椁带出山,送回开封择日安葬。”
当初只提了一句,还未彻底定下,没想到他已办妥。郑氏更是动容道:“辛苦我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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