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一场误会也必然要闹个天翻地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贸然发难,反而是给柳姨娘递话柄。
毕竟是走丢了多年的孩子,寻了这么多年总算寻到了,却死于非命,换谁能冷静呢?
好在有大公子坐镇。
付叔看了眼窗前那清冷身影。
夫人常说长子稳重但无情,可这伯府里水深火热,只有堪称无情的冷静,才能稳坐高台。
主子定是要彻查的,付叔请示:“田娘子或许知情,要不要把她请回来,或者派个人去一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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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抛开毫无用处的情绪,宋持砚如往常一样处理正事。
过后他照例陪母亲用晚膳,入了膳堂半晌,郑氏都低着头没有反应,宋持砚走近,看清母亲拿着的是个木雕,他曾在田氏的家中看到过。
“母亲。”
“来了啊……”郑氏眼睛没舍得从人偶上离开,“田氏留给我的,说是和舲儿长大的模样很像。”
她迫切地问宋持砚:“舲儿棺椁运回来时,你可看了遗体?那孩子长大后是这样么?”
说着她捂着脸哭起来:“母亲想知道他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可又怕看了会更难过……看都不敢看。”
宋持砚敛下眼底伤怀,仔细回忆:“和木雕很像。”
“是么,那就好……”郑氏摩挲着木雕的五官,“田氏的手艺很好,这孩子虽小家子了些,可心地善良。”
田氏在时郑氏嫌弃她,一看到她就想起儿子走失在外过的那些苦日子,为另一种本该她儿子享受的光鲜生活而遗憾,可田氏一走,有关幼子的痕迹都消失了。
这一个木偶虽像舲儿,可死气沉沉的,只会让她更深刻地意识到,她的孩子已经只剩一个木偶。
一时所有的失落的怨念都堆积在胸中,无处可去,只能悉数倾倒在她痛恨的人身上:“这些年柳氏仗着有个在宫里当妃子的表姐在府里大肆作妖!若不是她,我定能抽出更多精力寻找我儿下落。她如今定然很高兴,我儿没了,分家业的人少了一个,她的孩子就能多分到一些……她如今定在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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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柳氏春风得意的模样,郑氏就恨得坐立难安,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她!她和柳氏斗了这么多年,一直憋着一股子劲,如今孩子没了,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奔头了。
可想放弃的时候又不甘心啊。旁人都过得好好的,她的孩子什么也没有得到,她不甘心。
宋持砚如往常一样宽慰。
郑氏直勾勾盯着木偶,忽然似想起来什么事:“砚儿你说,我们把田氏接回来,让她过继一个孩子为舲儿延续香火如何?”
母亲的话中有着试探。
但宋持砚一心仕途,对伯府产业持可有可无的态度。
若母亲能开怀,就算让田氏借腹生子假充伯府血脉,他亦觉得并不无可,只不过母亲提到子嗣,宋持砚耳畔就回荡她那些不加粉饰的粗俗言辞,以及几片薄如蝉翼的肠衣。
还有一双与这两者截然不同,怯怯,堪称不谙世事的眸子。
他不禁皱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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