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恭王世子遗憾地摇了摇头:“倘若当年内子早去几日,恐怕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我甚至在想,一切为何如此之巧,内子方查到了消息,田阿翁便病逝,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赶在前头灭口?”
宋持砚道:“亦有可能。”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恭王世子,让人请田岁禾过来一叙,丫鬟却一个人回来了,“那位田娘子说是身子不舒坦,急匆匆地回去了。”
宋持砚看着空荡荡的门外,是他太多疑?他总感觉田氏在躲他。
恭王世子也有此感觉:“请宋大人来是不想你误以为我利用田娘子屈打成招、颠倒是非,想要你当证人。谁知你把人吓跑了,本世子敢肯定,田娘子就是只怕你一人啊,方才她见着我可正常得很!”
宋持砚不想说话。
*
这一日田岁禾神游太虚。
她始终不敢相信宋持砚就是夜里的陌生公子,如此恍然地呆坐了一日,怎么都想不明白。
怎么会是他呢,他不可能会答应那种事的啊。
想啊想啊,在反复的自我拉锯中,田岁禾开始怀疑是小郡主听错了,“对啊!”
她像是在困境中发觉了一条小路,在房里走过来,走过去,“郡主毕竟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小孩子说不定是听错了,或者记错了呢。也说不定……宋持砚手上真是猫抓的。”
还有还有,她其实也记不得那晚上抓的是哪只手了,力气会不会大到可以在那位公子手背上留下抓痕。
“有可能不是他的。”
田岁禾好哄歹哄,总算是把自个哄好了,李宣却来了:“林嬷嬷,大公子有事请田娘子去西苑书房里一叙,已先行告知夫人,娘子不必再请示,直接过去便可。”
田岁禾手中的木雕和刻刀当啷掉地,才平静的心再起惊惧,他怎么突然找她,难道真是他?且他发觉了她察觉的事?
坏了坏了……田岁禾快哭了。她钻入被子里想装睡,林嬷嬷进来劝说:“大公子说是正事,很要紧,娘子无论如何去一趟吧。”
田岁禾没办法,只得去了西苑,一路上她的腿都在发抖,指尖也止不住地颤抖。
到了书房里,田岁禾已经快站不稳。宋持砚一身白色锦袍,锦袍上的竹叶暗纹在微弱的光下熠熠生辉。他坐在书桌前,仿佛神坛上的仙人,手中的笔似长剑。
书房里的窗都关上了,她一进去,李宣还把门关上了,田岁禾的心更是乱跳。
她后背紧贴着门,仿佛多靠近他半步都会被他一剑削了脑袋,哭丧着脸,声音不成腔调:“大、大人……”
柔弱无措的一声,宋持砚落在书上的指尖随这一声抬起,再缓缓地落下掌下圣贤书上。
三弟当真不曾教过她么,不要对一个男子露出如此无措可欺的模样。
他浓睫羽低垂,不看她花容失色的脸,淡道:“不必紧张,唤你来只是想问一些关于尊祖父与三弟的事,且三弟与宋家同气连枝,哪怕曾经犯了错、亦或得罪了人,宋家不会坐视不理。”
提前声明是未免田氏有所顾虑而有所隐瞒,毕竟她实在太胆小。
但田岁禾却一直垂着头,良久都不曾回应他的话,甚至双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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