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适才躲在房梁上听到她们主仆的对话,还有小娘子清秀可人的一张脸,这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受伤,又是第一次被姑娘家救,她还亲口同身边人说他不像坏人。
不仅是恩人,还是知己嘞。
少年当机立断,“恩人是寡妇,寡妇最缺什么,当然是男人,这样,我以身相许如何?”
田岁禾听得要晕过去了。
他在说些什么啊?
好在直觉告诉她,这人除了脑子不大好使,应当不会做坏事。她好声好气道:“不用了,我……我忘不了亡夫,而且,我还命里克夫!”
愣头青飞贼却觉得她是自惭形秽,善解人意道:“我命很硬,不怕克的!”见她抖得更厉害了,他客气地退了一步:“也是,你都没见过我长什么样,确实不好下口。我长得怪好看的,往后有机会我给你看一眼,你再决定可好?”
田岁禾只想他快点走,根本听不进去,胡乱道:“好、好……”
少年约定三日后来她闺房,田岁禾哪敢让他再来,万一给人碰见了说她与人私.通,那柳姨娘还不得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道说成野.种?
她不敢拒绝见面,怕小飞贼今晚就把她掳了走,大着胆子道:“不在宋府里行不行?”
飞贼:“恩人定地方吧!”
他倒挺好说话,可田岁禾无奈:“但我不熟开封啊。”
少年又咧嘴笑了,“我熟,就在城外的庙里见面吧!”
约定好他心满意足走了,还不忙装模作样地威胁了她:“不许带别人去抓我,我不会对恩人动手,但别的人我可不会放过!”
田岁禾点头如捣蒜。
“我哪敢……”
不,她必须敢,不敢也得敢。这个小飞贼是个大麻烦,思来想去田岁禾找林嬷嬷出主意。
“嬷嬷,我这样会不会给宋家惹上事啊,要不要跟夫人说?”
林嬷嬷好歹是在大户人家待过的老人,听了田岁禾的话也未太惊慌,和你不曾责备她,还宽慰道:“娘子别自责,宋家在开封是数一数二的高门,一个小飞贼能对宋家如何?眼下啊,最打紧的不是坦白从宽,是私下解决那个少年。”
田岁禾在偌大宋家能信任的只有郑氏和宋持砚。
可她害怕去找宋持砚。
林嬷嬷虽还不清楚娘子已知晓腹中孩子的生父大公子,但老嬷嬷知晓宋持砚知道田岁禾腹中孩子是他的,本着对田岁禾有利的原则,她提议道:“夫人虽看重娘子,但也守旧,更不喜欢处理麻烦事,万一她知道娘子跟外男有接触,说不定会不高兴。但大公子在大理寺待久了,见过了那么多的案子,对这种事也更习以为常,手段也更多。”
林嬷嬷说的不无道理,田岁禾也怕郑氏不满。
尽管她害怕见到宋持砚,她也不得不在林嬷嬷的掩护下,于宋家一角“偶遇”了那位大公子。
*
这是一处很隐蔽的亭子,花树掩映、草木繁茂。
宋持砚坐在凉亭中,眉目清冷,尽可能地让这次背着众人的会面不那么像他和田岁禾的“私会”。 w?a?n?g?址?F?a?B?u?页?ī????ü?????n???????2????.?c???M
田岁禾看着自个鞋尖,说完了惹上飞贼的前因后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