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棵树是阿郎幼时栽的,这便成了她心里阿郎的延续,她每日清晨都会来浇水。
对墙的说笑声传入耳边,田岁禾听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诗,但听懂了她们无忧无虑的快乐。听说那都是些十五六岁的贵女们。
她不禁想起自己十五六岁时候的事情,她那会又在干嘛呢?
对了,那时候她跟阿郎在山里头四处野呢。虽然总要为吃饱饭发愁,但也挺开心的。
不,是非常非常开心。
田岁禾不免好奇,她那么贫苦都能那么快乐,这些贵女们既能吃饱穿暖,又能肆意玩乐,岂不是跟天上的神仙一样快活?
她思绪飘飞,忽然听到对面有位声音清亮的姑娘扬声道:“诸位,家姐曾赠我一枚南海进贡的宝珠,我留着无用,不如转赠林夫人,借花献佛,作为彩头予诸位助兴吧!”
贵女们顿时雀跃。
“九姑娘当真是慷慨!”
那珠子应当很昂贵,惹得贵公子贵女们争先恐后猜谜,后来有位公子猜出了宝珠藏的位置。
“就在对面园子的松树下!”
田岁禾环顾一圈,不就是离她三尺处的那一棵?
那些人要穿过月洞门往这一边的园子来寻宝物,田岁禾怕与他们撞着,拿着水壶匆忙离开了。
然而片刻钟后,三夫人林氏却找来了田岁禾院里。
*
林氏身旁还有几位贵女,最前方是一位模样出挑的黄衣姑娘,和个额角有疤的锦衣公子。
黄衣姑娘盛气凌人,带疤的公子则看着手中的一个空盒叹息。
林氏和气道:“方才晚辈们在隔壁猜谜寻宝呢,没想到找到盒子,宝珠却不翼而飞,这可是崔家九姑娘带来给大伙做彩头的。岑家六郎方才来寻宝时,说看到一个女子快步走入这院子里,三婶这才前来叨扰,想问一问可是你院中的婢子?”
林氏措辞委婉,田岁禾一时间没听懂其中深意。
她耿直道:“我问一问啊。”
那额头带疤的锦衣公子听闻林氏的称呼,笑道:“这就是三少夫人啊,我幼时跟宋三公子一道念过书,少夫人瞧,我额头这一道显眼的疤还是宋三公子揍出来的呢!”
他很热络,仿佛跟阿郎不打不相识,田岁禾却发觉他提起疤时眼神里有细微的厌恶。
她直觉这人不是好人。 网?阯?F?a?b?u?y?e???f?ù???è?n????〇??????????????
“三少夫人等等!”岑六郎拦住她,打量她裙摆的花色,似才想起一般惊奇道:“咦,在下方才撞见的人就穿这样的衣裳!”
林氏听了额头青筋直跳,岑六郎名声不好,迟迟还未议亲,偏偏固执,不肯认为议亲不顺是自身不足,一直将此归咎为额头这道两寸长的疤,今日敢情是要伺机报复。
说不定宝珠就是被他藏了起来,但林氏不想开罪岑家,也不想直接诬陷人,笑着同田岁禾道:“三少夫人当时经过那一带,可有看见谁来过那棵乌柏树附近?”
林氏在给田岁禾递台阶,这时候田氏应该避嫌,最好说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经过,府里几百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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