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边。
心里小人又胡思乱想了,这寡妇姐姐是不是被他的俊颜迷住了?明明上回他略微做了伪装,她竟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可太让少年人心潮澎湃了,他竭力保持潇洒,倚在窗口,星眸朝她飞去一记堪称魅惑的眼神。
但……
有一道颀长的浅白身影像一堵冰砖垒成的墙,拦截了他魅惑的眼神,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那位冷淡的宋家探花郎骑在马上,遥遥送来警告的一眼。
“可恶!”
少年大力关上了窗。
马车的小窗边,田岁禾的心砰砰乱跳,不是因为那神出鬼没的少年。而是突然靠近马车窗边,比鬼也好不到哪儿的宋持砚。
她被少年吓得六神无主之时,宋持砚不知何时留意到她的异样,已骑着马来到她这侧的窗边。
他骑在马上,比车窗高出许多,于是他微微俯下身。
两个人的目光这般对上了,宋持砚没说什么,清冷凤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暗示和警告。
他、他这眼神好吓人!
田岁禾木楞地朝他眨了眨眼,双颊渐染上浅浅绯红。
她像个偷偷跟外男眉来眼去,被长兄逮着的少女般不知所措。
宋持砚没说什么,马车小窗的有两层遮蔽,外层是一扇小木窗,里层是一道帘子,他意味深长地给她眼神警告,抬手关了窗。
视线被堵住,田岁禾再也看不到楼上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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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抱抱]
第27章
田岁禾拍着胸口, 掌下的心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在她心房中乱冲,冲得她心中惶惶然。
宋玉凝发觉她的异样, 放下手中的书册:“怎么了弟妹?”
田岁禾哪敢说她是因为看男人被宋持砚逮到了?她低声道:“没什么……就是方才在车边看到一个很吓人的狂、狂徒,模样太吓人,看得我心里有一些怕。”
狂徒一说是她日前听林嬷嬷念世情话本学到的斯文词儿,寻思着比“坏人”更适合宋持砚。
她揭过这事, 可没想到下马车后, 宋玉凝因着谨慎问宋持砚:“弟妹说方才在车外看到一个很吓人的狂徒, 不知阿弟可曾留意到马车周围有形迹可疑之徒?”
宋持砚回味着长姐加重的这一声“狂徒”,擅长断案之人观察入微, 对旁人的语气都超出寻常的敏锐,他听出来了, 长姐所说的“狂徒”是从田岁禾那转述而来的。
狂徒,她又学了新词。
“不曾见过,许是弟妹处处担忧, 因而多心了。”
宋持砚的步子压了压,原本他是跟长姐并肩而行,如今则跟田岁禾在一条线上, 趁长姐不曾留意,他淡淡地、不掺杂任何情绪地看了她一眼。
极淡的一眼却更具警告意味,田岁禾被他吓得一怔。
她听郎中说平日太胆怯会影响到腹中孩子,忙捂住肚子, 满脸慌乱,仿佛身子不适。
宋持砚神色迅速变了。
“不舒服?”
听到大公子的话,忙着赏景的林嬷嬷忙来询问田岁禾可有不适,田岁禾知道闹误会了, 宋持砚对于孩子的关切更让是她想到孩子与他的关系,她赧然但:“没什么的,就是随手的动作,您别那么紧张。”
话是安抚林嬷嬷的,却说进了宋持砚的耳中。
纵是出于对大房利益的维护,以及亲情与道义,他也不该过度地关切田氏以及她与三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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