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公正的美名,但她听义父说过,敬安伯是赵王的人。
余若纭信不过宋持砚,她打量着这位娘子模样胆怯,瞧着是个心软的人,听意思她应当也不知道宋家探花郎此行来东阳真正的目的。便想先说几句话哄一哄田岁禾,再趁机脱身,之后的事就好办了。
余若纭拼命朝田岁禾眨着泪眼,模样楚楚可怜。
“她好可怜啊……”
田岁禾看得目光动摇,余若纭心中生出希望。
然而田岁禾却狠心别过头,“小兄弟,她太可怜了。我怕我忍不住放了她,你把她捆紧点啊,要不,你把我也一块儿绑走了吧”
“……”余若纭当真想哭了。
*
宋持砚黄昏时分下值回到住处,经过树下石桌习惯地在桌上一沓素笺上扫了一眼,纸上一片空白,砚台亦干净,不曾有过书写痕迹。
她竟也会偷懒了。
宋持砚眼中浮起笑意,又倏然冷淡地抿直薄唇。
他忘了,她今日刚走。
他没什么表情起伏地回了屋内,经过窗边书桌时脚步停了下来,半晌抬手触碰嘴角。
下意识的动作勾出许多情愫,他立于窗侧许久未回神。
“大公子!”
院外跃入轻快的身影,是宋持砚派去护送田岁禾护卫,宋持砚心中攀升不安,大步走了出去。
“发生何事?”
护卫急急喘了口气,“娘子说她有事,让您快点过去!”
宋持砚面色凝肃,田岁禾失忆后虽很黏人,但她知分寸情种,不会无理取闹,既派人回来找他定是真有她无法解决的事。
他问护卫究竟出了何事。
护卫道:“娘子在客栈碰着余姑娘了,俩人在余姑娘的房里说了些话,娘子突然出来,说有要事,让属下速速回来请您过去。”
宋持砚猜她是暴露了,拿起剑架上配剑出了门。
马蹄踏过黄昏映在道上的余晖。他们快马加鞭,连停歇都不曾,在黎明时分来到了客栈。
但他们还是来晚了。
客栈掌柜被捆在大堂中央,其余人皆不知去向。
护卫大惊失色:“怎么会如此!小的赶回报信时娘子好端端的,客栈里其余人也都在的啊!”
客栈老板依旧处在懵然之中:“我也不知道出了啥事,那两位小娘子在余姑娘房中说话,余家的护卫突然冲进房里,发觉两位小娘子已不知所踪。余县令的人坚持认为是田娘子的人绑了余小姐,押了两位嬷嬷和两个护卫走了,田娘子的另外几个护卫则寻人去了。”
宋持砚神色冷峻。
有个声音在脑海质问他:
若她因为你执意赶走她而出了事,你可会后悔?
宋持砚没有理会那个声音,大步走出客栈,翻身上马,冷冷吩咐护卫:“调动东阳的人手,另外派人围住余县令家!”
护卫急急要上马,远处马蹄声迫近,李宣策马急急赶来了:“公子!小的知道娘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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