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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渴躁更像在歙县的数夜。

宋持砚又饮了一杯水,闭眼倚着椅背,但片刻后还是不得不去了湢室。

水声哗啦,略显急促的轻微呼吸声克制又放纵。

*

屋子里光线昏暗,田岁禾衣衫落到了臂弯,露出一片玉润的肩头,她红着脸,又拧了一块热帕轻敷在心口。

热帕子上冒出热气,但并不算熏人,她的双颊却像被热气熏了许久般泛着潮红。

好难堪。

回来后她都没心思去想宋持砚荒谬的话和吻。满脑都是羞臊,她是因为被他压得太紧,才会把衣襟弄得湿透了。

那他的呢?

他回去后要是发现了,会不会笑她。

“丢死人了。”田岁禾扔了帕子,把脸深深埋入地被子里。

林嬷嬷在边上给她抵上新拧好的热帕,道:“娘子喂一下孩子,很快就好啦,哪用这样麻烦?”

田岁禾摇头:“这次不了。”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宋持砚那张清冷的脸,而孩子又像阿郎,她一想到喂孩子的时候,眼前交错出现阿郎和宋持砚的脸。

那太难为情了。

因为那一出小意外,田岁禾整整难堪了一整日。

夜里躺在榻上,她都在猜宋持砚到底看没看到,他会不会乱想,以为她会那样是因为在跟他亲吻时动了情?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田岁禾竟梦到回失忆时和宋持砚一道住的小院里,他那用料讲究的衣襟上,漫开一小块突兀的暗色。

而宋持砚像当初那样捧着她的脸,清冷的目光充满蛊惑,“但今日我想多尝一点,可以么?”

他埋下了头。

半夜,田岁禾在婴儿啼哭声中醒来,她许久都没能回神,林嬷嬷看她双颊通红,猜是睡热了,小声提醒:“娘子,小公子又饿了,该喂一喂了。”

她迷糊地接过孩子。

孩子刚张口,她冷不丁想起那个梦,两道眉都拧成麻花了。

她定是被宋持砚吓坏了,才会做那样可怕的梦,现在的宋持砚虽说有些疯狂,但那么清高文雅的人,怎么会那样子呢?

那日过后,田岁禾躲着宋持砚,好一阵不敢出门,直到郑氏派人过来,说:“三公子的坟已移回祖坟,排位也要迎回了祠堂,今日请了仙长开迎牌位,夫人说娘子稍后可去看看。”

祠堂是宋府要地,寻常不得轻易进入,田岁禾不想错过机会,午后,她拉上玉凝,来到位于宋府深处的祠堂中。

阿郎的牌位就在一个角落里,宋持舲三个字镶嵌在乌色的牌位上,就是他在宋府仅剩的痕迹。

看着牌位,田岁禾恍若隔世,算了算日子,阿郎竟走了快一年。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熟悉热情的“阿姐”,她似乎回到在山里时,他们一道在山里疯跑,靠摘野果填饱肚子,清贫但快活。

然而抬头只看到黑乎乎、冷冰冰的牌位。

田岁禾像是被冷水兜头泼下,过于逼真的回忆跟过于残酷的现实反复交错,她的眼泪唰地涌出。

宋玉凝看在眼里,也想起来她死去的心上人,然而不同的,是她的心中已无比平静,而弟妹依旧怀念三弟。

她艳羡这对少年夫妻之间不可磨灭的情意,“弟妹和三弟这般要好,来生定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宋玉凝话音方落,身后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低笑。

她诧异转身,祠堂门口,一道挺拔淡漠的身影背着光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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