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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伯将一切归咎于饮酒误事,让柳氏带走儿子管教。

此处离宴厅稍远,客人都还未察觉这里发生了什么,乱糟糟的一出戏被敬安伯压下了。

然而明面上的流言猜测压得下去,暗地里的闲言碎语却压不住。有与宋持元交好的纨绔子弟窃窃私语,称曾见到宋持元拉上小厮急匆匆离去,兴奋的说要做些乐事。

躲在暗处的章氏悄然回到宴厅,旁若无人地说笑。

过不了多久,开封府就会传出宋持元与小厮私会的事。

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和离。

*

热,很热。

暗格里一片昏暗,只有顶上投下来细微的一束日光。

光照在田岁禾身上,她身体里的火燃得更旺了,她就像身在一个火堆中,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喉间也不能自控地发出古怪的低吟,听得她也羞耻。

她胡乱掏出帕子团成一团咬在嘴里,避免再发出这样羞人的声音,朦胧的时候隐约还觉得宋持砚回来了,伸手去抓他,却抓了个空。

“呜……”

她好像化成了一滩温水,身上难受得不由低声呜咽。

想蜷缩成一团抵御这样的难受,但田岁禾还记得待会要回去的事,尽量不乱动免得弄皱衣裳。

久到仿佛等了一整年,暗格的书架终于被开了。

看到那道背着光、修长挺拔的身影,田岁禾几乎站不稳,盯着那双眼睛,连忙拉住他的袖摆想借力,一个用力把他的外袍整个扒下。

田岁禾也管不得这些了,双手环住他的腰:“阿郎,你终于来了,我好难受……他们都欺负我,你家里头没有一个好人。”

宋持砚怔了怔:“我不算么?”

天生疏离的嗓音和她印象中的不同,田岁禾懵懵地仰起脸看着他,盯了半晌才瞧出点不同。

她摇摇头:“你不坏,但你就比柳姨娘好一点。”

话是如此,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潜意识告诉她该远离他的,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贴去。

“难受……”

宋持砚搂住她的腰肢让她站稳,明知故问:“走得动么?”

田岁禾紧抓住他衣襟,委屈中噙着气恼,中了药的她像醉了酒,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你果然是坏人,知道了还要问。”

宋持砚打量着她。

连站都站不稳,又如何走回她的院里呢?正是宾客散场时,她此时出去定会碰到人。

眼下她和他只有一个选择。

可话到唇边,宋持砚迟疑了,他虽不是正人君子,否则也不会做出强占亡弟遗孀之事。

但他不想她是被药所控。

他希望他们的亲昵是在她清醒之时,而非神思迷乱时。

可田岁禾忍不了了,她的思绪又开始混乱,分不清这是何时何地,是回到宋府后做的一个错乱的梦,还是她还在歙县,昏暗的一方暗格四面墙壁都用木板装饰着,像她在歙县时卧房里的那架拔步床。

她有了个合理的理由,包容她的放纵。滚烫的额头贴上他颈侧,从他身上攫取凉意。

“帮帮我,我好难受……”

宋持砚起初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她不住地蹭着他颈侧,抬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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