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走了,田岁禾望着完好无损的银子呼了口气。
第一次靠手艺挣来这样多的银子,田岁禾高兴得每夜都要揣在怀里睡,可对未来还是没底。她还没独自生活过,更何况是带着一个孩子。
田岁禾摸出藏在床榻夹层的银子,银子沉甸甸的,寻思着压住她满腔的心事,还是睡不着。
忽地珠帘发出轻响。
田岁禾扭头一望,看到月色下立着的清冷的身形,忙把银子藏到了被窝里而后迅速坐起来。
这院子离他住处虽远,但因为中间只隔一处假山林子,因而少有人经过,园子里还尽是他安插的眼线,他出入她房中比进自个的还要熟稔。
近日他没再强迫她与他亲近,但田岁禾却依旧不安。
她不知道他还可以装多久。
她不耐烦又胆怯地道:“宋持砚,你怎么跟贼一样……”
宋持砚在榻边坐下。
“听闻你睡不着,过来看看。”
田岁禾不必问他也清楚为何他能“听闻”她睡不着。
她闷头坐着不理他。
“有心事?”
宋持砚轻抚她面颊,夜里的他虽被窗外清冷的月色染得清贵疏离,却比白日要温柔缱绻。
“要与我说一说么。”
在不安时遇到这样的温柔,田岁禾心中宋家内斗时刻紧绷的心弦不免松动,她低着头游移不定,宋持砚将她的摇摆受尽眼底,唇角微微上扬,拉过被子环住她身子。
他温声道:“我长你几岁,即便从前不敢与三弟说的话,三弟无法替你分担的,都可放心交给我。”
这样的承诺放在他身上极有说服力,除去强占弟妇的行径,旁的时候宋持砚的确很可靠。
但田岁禾清楚不能开口。
因为一旦与他说了真心话,就像枕头开了一道缝,棉絮会一点一点漏出去,漏到他手心。
她用沉默拒绝了他。
宋持砚没说话,掀起被子一角,掂了掂那袋银子。
“银子,还不少。”
?!
怎么每一个都要惦记她的银子!田岁禾当即弹起来,展现了她面对宋持砚少有的粗暴一面。
她从他手里强行夺回了钱袋子,紧紧护在怀里,“是我的银子!”
宋持砚笑了,“我自然知道是你的,你若是想,我的银子亦可以是你的。”他欺身上前,迫得田岁禾不住地往后缩,她整个人被迫躺在榻上,但还依旧紧攥着手中钱袋。
宋持砚左手撑在她身体上方,右手去探她的钱袋,手掌亲昵裹住她攥着钱袋子的那只手。
他抵着她额头,幽幽问:“原是因为夜半数钱才睡不着,这么多银子还不足以安心?难不成弟妹还有别的心事,譬如,如何从我身边逃离。”
?!
田岁禾再次惊愕。
这人心眼怎这样多?她就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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