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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跟玉凝告个别?你放心,我只想跟她说说话,以后,我可能没脸再见她。”

宋持砚明白她在顾虑什么,长姐常称赞她和三弟躞蹀情深,田岁禾无法让长姐知晓她和宋持砚的事。

尽管这样可能会生出变故,但宋持砚退了一步。

“我让她来此见你。”

田岁禾听出苗头,皱眉:“我就不能出门了?”

宋持砚看着她眼睛点头,目光温和但语气笃定:“对,不能,我不放心外人,亦不大放心你。”

“……”

撕破了和郑氏敬安伯之间的孝道,现在的宋持砚叫她惧怕,再多说下去他恐怕连玉凝也不想让她见,田岁禾没有再吱声。

她转身去了湢室。

实在是气不过,到门边田岁禾又停下来:“那你明日也别来,我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

宋持砚说:“我尽量。”

他稳重的脚步声在靠近,田岁禾警惕地回头瞪他,紧张道:“我要洗沐,你别过来啊……”

宋持砚道:“我亦还未洗。”

这一洗又到深夜。

*

宋玉凝一大早就来了。

昨夜柳氏母子的诬告催人气愤,她彻夜担心,想过来陪陪田岁禾,但母亲张氏劝她别管。

张氏说:“这是大房的事,横竖已经水落石出了,这种时候多说多错,过后再问关心也不迟啊。”

宋玉凝只能按捺担忧,清早宋持砚派人来请,称田岁禾想见一见她,宋玉凝匆匆来了。

“岁禾,你没事吧?”

宋玉凝方开口,冷不丁看到田岁禾的唇瓣,上面透出不自然的嫣红,反复碾磨才会如此。

宋玉凝视线不由顺着往下。

拢得极紧的衣襟下方有一处淤青,也许不止一处,否则田岁禾衣襟不会拢得这样高。

宋玉凝是过来人,也曾有过放纵的岁月,一眼就看出来了。

也不必再多思索。

从前宋玉凝不敢信的一切登时成了铁打的事实。

她诧然得手都轻微打颤。

“岁禾,你跟雪酲……”

听到这两个字,田岁禾倏然打断:“是我自个抓的。”

她很少中断别人说话,除去这次。听到宋持砚名字,她满脑子都是迭起的水声,一声急过一声。

而她发间摇曳的簪子,一下急,一下慢,有时摇曳到只见虚影,有时慢得瞧着像是不动。

怎么后来又到一块了?

她直到现在都想不通,只记得宋持砚问了好多话。

其中有句最荒唐的。

他问她,除去那几片肠衣之外,之前可用过别的?

又问:“他与我,谁生得更好?”

回想到此处,田岁禾突然埋着头把衣襟拢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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