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痛的模样让楼飞不知所措,他不敢告诉田岁禾,宋持砚的人是被他的朋友干扰,才让那个女人溜走的。他手忙脚乱地安抚她:“阿姐别难过,宋持砚还在找人,说明孩子还没出事,我和同伴还有同伴,都会武功,能帮你找到的!”
田岁禾只得逼自己冷静。
此地不宜久留,少年迅速离开,临走前道:“阿姐这两日多看看西边那棵大榕树。倘若孩子没事,我就在树上挂一块红色帕子。要是下落不明,就挂绿色的。万一……万一确定出了意外,就挂白色的。但宋大公子还在找人,应当是没事的,阿姐可千万别多想啊……”
田岁禾压住忐忑,忍着眼泪答应了楼飞,“多谢你。”
*
风不时吹动着树梢。
田岁禾坐在窗边,手拿着刻刀和木料,不时揉揉酸痛的颈侧,偷偷望一眼对面榕树的树梢。
每一个呼吸的都变得很难捱很漫长,从清晨等到入夜,她都不曾看到树梢上挂帕子。
深夜她自睡梦醒转,做了一夜的噩梦,从梦中惊醒,依稀看到有个端方清冷的人影坐在榻边。
田岁禾忙起身。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要办的事结束了吗。”
宋持砚看着她,竟半晌都没说话,发凉的手指拂过她的额头,良久:“嗯,回来看一看你。”
田岁禾望了眼窗外,睁着惺忪睡眼:“什么时辰了?”
宋持砚微顿:“寅时。”
寅时?她更忐忑了,宋持砚怎么在在深更半夜回来。
田岁禾按捺住不安,问他:“你的事办完了么?若是办完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接孩子回来了?”
宋持砚望着她默了默,反应的时间比平时要长一点。
“办完了。”
他说话很少会表露过多情绪,田岁禾听不出他到底找没找着孩子,可又怕他知晓她私下偷偷和楼飞见面,到时候会把她身边围得更严严实实,她只敢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咱俩的孩子啊,我很想她。”
黑暗遮住了宋持砚的神色,她这一句“咱俩的孩子”在他心里碾过,留下了沉重的辙痕。
他在黑暗中抚着田岁禾脸颊,将他的脸捧在掌心,十分珍重,但因为力度太大,显得像是掌控。
田岁禾拉着他的衣袖追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宋持砚拍了拍她手背。
“后日。”
“明日我先去料理公事上的后续,你再等一日。”
他像是奔波日久倦怠,起先是一句一句,很慢地回应她。但很快恢复冷静,开始淡然如常地解释。
“别担心,杨氏本应明日入夜时分到此处,但路遇雨日,带着稚子不宜行路,我让他们等放晴再赶路,先回来与你说一说。”
田岁禾莫名就半信半疑:“你不会在骗我吧?”
宋持砚道:“不会。”
他反问她:“你为何觉得我在骗你,可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今日他很温和,可田岁禾却很怕他,总觉得他这句话里暗藏的怀疑足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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