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 算我求了你。”田岁禾急切道,“笋笋是我的命,要是她被我牵连了,我也不想活着了。我的章很快刻好了, 他们不舍得杀我。我与他们周旋一会,能等到你回来的,你还听阿姐的话,就带笋笋走!”
楼飞拗不过她, 也心疼小青笋,这个孩子他看着长大,当初因为他和友人的失误,险些让孩子走丢,因而他一直很自责。
楼飞只恨自己,为何武功不能再高一些,一起救下两人?
“我答应阿姐,如果我成功带笋笋逃走,我会在天上放只鸽子,阿姐听到它的叫声,就不必担心了。但是阿姐,你要等到我回来,实在不行,你就刻个真的,别想什么大义良心了,你活着就是大义!”
楼飞抱着熟睡的孩子走了,到了帐外,被其余兵士把拦住。
“你哪里的?世子说了,这个女人和孩子得留在这。”
楼飞取出偷来的令牌,颐指气使道:“世子不在,晋师爷不放心这女人,要把孩子跟那女人分开安置。你放心,那女人还在里头。”
兵士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田岁禾还颤抖着在雕刻。
晋师爷足智多谋,是世子跟前的大红人,他们不敢得罪。只要看住那女人,让她留在营中就好。
“走走走。”
楼飞抱着孩子往晋师爷的营帐走去,趁着旁人不曾留意,拐入一处人少的地方,跃起轻功离去了。
他回头看了眼田岁禾所在营帐,眼眶不觉红了。
阿姐,要撑住。
*
笋笋得救,田岁禾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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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飞身手是好,可以一人混入营帐中,可带着人出去却男。
她跟着逃出去,几乎不可能顺利逃走,可如果他只是带着笋笋逃走,还能有八九分成算。
但还不确定楼飞和女儿能否顺利逃出,田岁禾煎熬地等了许久,还是不曾听到楼飞的鸽子叫声。
她浑身发凉,后背衣裳被汗水浸湿。心被漫长的等待揉来捏去,外头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咕,咕咕……
田岁禾活过来了,忐忑不定的心总算有了着落,她看着手中印章,笃定落下最后那刀。
这一刀不再只是细微地做出区分,而是刻得更明显了。
她要再赌一次,要是被赵王世子发现了,她大不了就下去陪阿翁和阿郎,要是赵王世子没发现,但用印章的官员一定可以发现,他们只要不照做,赵王世子就不能得逞。
她也还能再撑数日。
唯一的软肋被抽走,田岁禾的手不再颤抖,软弱的身躯里,倔劲儿气破开血肉在疯长。
她握着刻刀,像闯江湖的刀客握着自己的刀,像读书人握着笔。
最后一刀落下,帐子外有人暴喝了一声,是那个赵王世子,让人畏惧的声音杀气腾腾。
“混账!”
“怎么办的事!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抱出去了!倘若本世子的大事耽误了,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田岁禾一口气悚然提到心口,那位世子已提着剑,大马金刀地入内,剑尖直指着她。
“你这妇人好大的气节!竟偷偷把孩子送走!你如此胆大包天,想来也在印章上动了手脚吧,竟然敢欺骗本世子,本世子就成全你!”
他没了耐心,滴着血的剑尖直直朝田岁禾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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