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多点了些,”娄望另去奶茶店买了两杯果茶,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菜都是刚拿到的,还是热的,你吃吧。”
林枕溪道了声谢,“这里一共多少?”
“怎么,你还想跟我AA?”
她确实有那意思。
娄望一条胳膊撑在椅背上,吊儿郎当的,毫无坐相,说的话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个德行,“没必要哈,我这人从来不跟别人AA的。”
林枕溪不再坚持,夹起一筷子土豆丝,嚼了几口,咽下后直入主题:“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姑妈最近做梦的频率越来越高,有几次醒来还出现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这种情况,也变得爱发脾气了,前两天又莫名其妙跟我说她家院子里的木槿开花了,先不提花季还没到,就是那棵木槿,早三十年前就被我爷爷砍了。”
娄书文年轻时谈过一个对象,木槿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快谈婚论嫁时,对方遭遇意外事故身亡,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娄书文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隔着一扇玻璃窗睹物思人。
娄父怕她继续颓废下去,狠心砍掉了那棵木槿。
林枕溪听完这段故事,同娄望科普了些关于临终梦境的话题,最后迟疑着补充了句:“越靠近生命最后一刻,临终梦境出现的频率就会越高。”
娄望听出她的话外音,默了默,“那依你看,我是不是该答应她带她回家?”
“如果这是她本人的意愿,我们都应该尊重。”
“那行,回头我找个时间给她办出院手续。”
娄望吃饭很快,三两下米饭见底,但他一直没放下筷子,盯住林枕溪脑袋看了会,刚从嘴巴里蹦出“裴寂”这个名字,一道男嗓插入:“好巧。”
他眼皮抬都没抬,就分辨出是谁的声音,在心里猛地翻了个白眼,直呼:怎么又是这装货!
自从上次一起吃完饭,娄望对李则叙的印象大打折扣,总觉得这人心思过深,弯弯绕绕的小肠怕是长到了脑袋里。
李则叙端着餐盘坐到林枕溪身边,视线微垂,“你们点了这么多菜啊。”
娄望皮笑肉不笑,“你想吃也可以自己夹。”
李则叙委婉拒绝:“我这两菜一汤也够吃了。”
他看向娄望面前的空碗,明知故问:“你已经吃好了?”
娄望从他这话里提炼出“吃好了还不快滚”这层意思,有点火大,本来想跟他杠到底,恰好这时游戏厅另一合伙人打来电话,要聊的全是生意上的事,他只能避开。
隔着一段距离接完这通来电,一抬眼,就看见李则叙讨人厌的笑容,连忙给裴寂发消息告状:【姓李的又在撬你墙角!!!】
裴寂这两天在纽约出差,收到消息那会,他刚洗好澡,坐到单人沙发上,眼皮半抬不抬,神情惫懒低靡,单手敲下:【怎么撬的?】
娄望:【本来就我和林枕溪两个人坐那吃饭,结果他一来,就示意我赶紧滚。】
娄望:【早知道中午我就多点条酸菜鱼,内涵这货又酸又菜又多余。】
娄望:【不过你放心,他坐下后我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