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熄火,梁清屿伸手过去,牵住了尤绘的手:“到地方了,该下车了。”他声音低,好似不舍得将人叫醒。
兴许是睡太沉的缘故,又或者是梁清屿的声音太小,尤绘没能被叫醒,只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一直捏着玩,捏了手背,又捏手指,每个手指都要被他玩遍了。
尤绘的眉心越蹙越深,被他闹得没了瞌睡,都不只是单纯的手痒,酥麻感由手臂一直往上爬,连通到了全身。
她想抽走手,梁清屿还不乐意,又给拽回来。
终于,她忍无可忍,冷凝的视线落在他牵着的手上,又短暂的瞟了眼车窗外。
“这是哪?”她的声音还带了些许醉意,莫名有种懵然感,又像是在说:你是要欺负我吗。
原本这个问题就有些回答不上来,现在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见他不说话,尤绘一手支着发晕发胀的脑袋,直白的戳破:“你是想跟我开房吗?”
梁清屿的喉结微滚,声音哑到不行:“给你开一间房,你睡,我不睡。”
看着面前戴着半框眼镜的男人,尤绘突然想伸手将他的眼镜取下来,就好像是,拆除他的伪装,他装得太不像那么回事了,给人一种可别扭了的感觉。
她淡淡瞧着他:“那你睡哪?”
“我朋友在这有包年房,我去他那凑合一晚。”梁清屿真这么想的,他没尤绘想象中的那么混蛋。
可尤绘会信吗?当然不。
她哦了声:“会不会打扰到他?”
梁清屿不说话了。
尤绘就接着问:“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梁清屿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慌:“我没那么混蛋。”
尤绘再次哦了声,神情依旧有些迷糊不清。
看她眯了下眼,眼眶红得厉害,梁清屿问:“头还是晕?他们究竟灌了你多少酒?”
尤绘已经没多少力气跟他在这里你来我回的做游戏了,先前接吻时尤绘就想说了,原来亲嘴是会让大脑缺氧的吗。
她不看他了,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很多……很多。”
听到这话,梁清屿眉心蹙起:“不会喝就别喝,不难受吗?”
“难受,我嘴唇好像肿了。”说着这话,尤绘轻舔了下唇瓣。
也就这么一句话,梁清屿脖颈处的青筋突突突地爆了出来。
他解了安全带,开车门下车,从车前绕到副驾驶座。
车门已经打开,尤绘没什么动静,还靠着椅背,眼皮没什么力气的耷拉着,看向站到面前来的梁清屿。
“能自己走吗?”
尤绘摇头:“我腿软,鞋跟太细了。”
闻言,梁清屿的视线自然的落到了尤绘的脚上,映入眼帘的是交叉水钻高跟鞋里那双白皙如玉,散发着诱惑的小脚。
紧接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向上挪,由那双白嫩的小脚到修长纤细,肌肤光滑的美腿上。
这是梁清屿第一次见尤绘穿裙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看着尤绘半眯起眼,淡淡酒气在空气中缠绕,十分勾人,梁清屿再次单膝蹲了下来。
不等尤绘反应,那双滚烫的手就来到了她的脚踝处。
尤绘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想躲开,但脚踝已经被梁清屿紧紧握进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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