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强忍住泪水,声音变得哽咽,梁清屿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是不是你奶奶,需要多少钱,我拿给你。”
眼泪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尤绘不想被梁清屿抱着,试图推开他,边推着,她还想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嘴里说着:“很多,很多,我还不起,我们做吧。”
梁清屿不给她挣脱的机会,将她紧紧抱着,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怀里,很认真的告诉她:“我不需要以物易物,不需要公平交换。”
尤绘的肩膀不停的颤着:“可是我心里过不去,或者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不想只当个小模特了,我想进大公司,我需要赚钱,我赚钱了就都能还给你了。”
她的声音因哽咽变得断断续续,语速也不自觉的放慢:“我不想和你发展成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想,你知道的,对不对。”
梁清屿当然明白,从第一次他提出要借钱给尤绘的时候,她就说了:如果你不打算跟我有可能,那你就借我。
在尤绘的认知里,产生了金钱的纠葛,这段关系一定会变质。
不管是朋友,家人,还是爱人。
正因如此,梁清屿能立刻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并没有正面回应尤绘说的话,又或者说,是没办法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
看着尤绘疲惫的脸,眼泪斜着滑入脖颈,他用指腹轻轻抹去,将人打横了抱起,踱步到床边,把她放入了柔软舒适的被子里。
哄着她:“你先睡一会儿,所有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尤绘的确很累,她几乎没有什么力气,就连说话都轻飘飘的。
这些天她一直在忙工作,原本今天早收工,回到家想着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结果不好的事情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砸了过来。
在此之前,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毕竟刘许珍不听劝,怎么拽着她都没用。
尤绘想过很多办法,去阻断病情的恶化,她不愿意去医院看医生,尤绘就找医生来家里给她看病,开药。她想保守治疗,尤绘就带她去中医院,做理疗,吃中药。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满意,就跟青春期的小孩一样,叛逆到了极点。
她自暴自弃,痛死了都不愿意治,只成天骂骂咧咧。
这些尤绘都忍着,可忍着又有什么用,顺着她来,她也不满意,现在好了,出事了,所有的烂摊子还是只能尤绘来收拾。
这让尤绘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忙前忙后安顿好了刘许珍,天价的治疗费让她彻底崩溃。
这会儿看着梁清屿单膝跪在床边,手没有松开,一直紧紧握着,特别,特别的温暖。
尤绘的眼皮耷拉着,嗅到了什么味道,她声音轻又小:“你喝酒了。”
“嗯。”
再次沉默。
他们始终对视着,试图从对方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眼泪还蓄在眼眶中,内心挣扎了许久,尤绘才开口说话:“那天晚上我和陈昭能遇上是巧合,我没和他单独吃饭,我是去那里面试的……”说着这话,她的语气缓又轻,好似没有太多的力气。
梁清屿不着急,抬手轻轻抚摸着她额前的发丝,听她说。
“邬凊介绍了一个活儿给我,但我还没面上呢,就在楼下碰到了猥琐男,他喝了酒要骚扰我,被陈昭看到了……”
“他当时好像是在酒店和人谈事,真的只是巧合,我和他只是朋友,又或者说,以前是朋友,现在只是认识的人。”
兴许觉得这样说还不够,尤绘又紧接着开口:“我已经没和他一块儿玩了,私底下也没有联系过。”
说完这话,她身体的疲惫到达了顶峰,眼皮渐渐合上,虚弱而无力的说:“我跟你说和他吃饭,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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