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挤进车厢内,过道上堵满了旅客,尤绘看了眼墙上的座位号,她的座位不巧刚好在车厢的中间部,而那个位置是人最多的地方。
看着堵得水泄不通的过道,有很多旅客的行李大到完全无法通过,旁边座位的两个大哥就齐力直接把行李举过拥挤区域。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半天,嘈杂的声音不断挤进耳朵。
尤绘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到了开车时间,但车厢外还排着长队。主要原因是行李太多,不方便找座位和前进。
尤绘和梁清屿站在这过道上都不知道侧着身子给多少人让了道,就几米的距离,他们走了快十分钟才终于找到座位。
是三个人一排的走廊处,旁边的两个座位,中间坐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窗边坐的是一个大叔。
站到座位旁,尤绘似乎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梁清屿就直接把她推到座位上坐下。
跟她说:“你好好坐着,别想有的没的。”
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他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
尤绘微微仰头看着他,车厢内的灯光刺眼,让人忍不住眯了下眼,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终于在十分钟后,火车开车了。
它哐当哐当的行驶着,窗外的风景快速变换。
乘务员站在车厢连接处,看到此时的车厢里堆满了旅客,买了无座票的人只能挤在过道上,另一头还有个乘务员推着小车过来卖零食饮料,但压根儿走不通。
这一头的男乘务员扯着嗓子喊同事:“你先别过来了!没路走啊!回去吧回去吧!”
推着车的乘务员也很无奈,隔着老远跟他对话:“怎么这么多人呐!”
男乘务员说:“没得办法!”
推着车的乘务员见这条路实在走不通,干脆站在原地喊:“有没有要吃瓜子花生的!还有啤酒哦!”
有旅客从座位上站起来问:“有没有盒饭啊?”
乘务员说:“有的有的,卖盒饭的同事在后面呢,马上就来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尤绘再次侧头看向站在过道旁的梁清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包里有低卡饼干。”说着,她就松了梁清屿的手,从包里掏出那袋饼干。
“我不饿,你吃。”梁清屿重新牵起尤绘的手。
听到他这么说,尤绘也不吃,把饼干又塞回了包包里。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两人没再说话。
梁清屿一只手被尤绘牵着,另一只手肘靠放在椅背顶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象,时不时还要注意过道上的旅客,给他们让道,帮人扶行李。
而尤绘全程微垂着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几次她都侧头去看梁清屿,想说的话又都给噎了下去。
余光里,梁清屿手腕上的那块表,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刺眼。
随着天色渐渐暗淡下去,长时间紧闭的车厢里,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着,越来越刺鼻。
尤绘看到斜前方的一个大妈脱掉了鞋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用手揉搓她穿着肉色袜子的脚。而她对面的大叔抱着桶泡面吃得津津有味,大叔旁边坐着一对母子,母亲抱着啼哭的小孩,一个劲的哄着,但却没有一丁点的作用,小孩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劲,哭声响遍了整节车厢。
尤绘看惯了这些,她本就身处嘈杂的环境,从小到大出远门坐的也都是绿皮火车,但梁清屿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看到他站在自己身旁的过道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尤绘的喉咙发紧,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她强忍着心口的不适,再一次握紧了梁清屿的手。
梁清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安抚着她,还玩笑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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