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澈从小就学会了不听话, 也因为父亲与烟、酒的密切关系从而让自己更加讨厌烟与酒。
即使是在任何郁结的时刻他也很少触碰这一类东西。
他并不酗酒,但此刻却很想利用烟酒来让自己沉迷逃离现实。对他来说, 逃离意味着懦弱,也意味着危险将会悄无声息地逼近,等你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危险之中了。
他的以身作则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土崩瓦解的,所有的准则在遇见夏梨那一刻起通通失效。
比如此刻, 浓稠的夜里,他被圈在酒店房间的客厅,颓然地倚靠着沙发, 心绪难解,想要利用曾经最不屑利用的烟与酒来为自己寻找一个解脱的出口。
他想逃避这难以捉摸的现实。
为什么他最亲密的恋人会成为公司泄密的其中一环。
是不是搞错了,她那么一个善良又天真的人,平时的乐趣不过就是吃喝玩乐,除去上班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和她待在一起, 她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做这种事。
会不会是有人要陷害她, 把手机丢给她让她接一下电话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然就是谁挑唆的,羡慕他们夫妻关系好, 挑唆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了达到让他们离心的目的。
因为夏梨不懂,所以被人哄骗着做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夏梨做的,那她一定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吗?会是什么情有可原,让她情有可原到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
一个亿对他本人来说诚然算不上什么亏空,他多的是钱给她胡乱造作。可现在这一亿变成了一把利剑直指他的心脏,那一声熟悉的“喂”,把他钉在了沙发上无法动弹。
他也想要逃避,却发现无处可逃。手上的伤口还在提醒他必须保持清醒。
窗外夜色旖旎而夺目,他来过A市好几次,从前从没有注意过窗外的景色,而这次刚来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次和夏梨一起过来的时候一定也要住这间房。
这里可以将繁华的景色尽收眼底。
但现在,他在思考,以后真的还会有这样一起看夜景的机会吗?
一夜未眠,天光蒙蒙亮的时候,裴澈靠着沙发眯了一会儿,醒来时头脑混沌,一看时间,不过睡了两个小时。
周萧给他发来消息,问他醒了没有,询问他是否要现在换纱布。
裴澈摸了摸纱布的纹路,想起就在两个月前,夏梨也曾在入夜后偷偷来查看他的伤势。
那时候他们针锋相对。不,准确的说他从来没有对夏梨有任何敌意,反倒是那时候,夏梨对自己有着明显的敌意。
分手这件事,为他们都带来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的尽力补偿,在她的面前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镇静下来,裴澈开门让周萧进来。
周萧注意到他竟然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衣服,浑身上下和自己离开时没有任何分别,眼下的黑眼圈比昨天要重很多,他没睡觉吗?看起来十分……十分潦倒。
或许是公司泄密的这件事很难搞,让老板也颇为费神。毕竟那个汪锡和汪总的亲戚关系确实比较难处理。
医生紧随其后进来,为他重新包扎伤口。
这是一道长达十五厘米的大伤口,有缝针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和之前的伤口遗留下来的白色痕迹混杂在一起,形成好几个十字。
伤口不碰水会好得比较快,昨晚他甚至连基本的洗漱清洁的行为都没有,获得医生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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