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挑选新人是一场豪赌。我们需要担着入不敷出的风险,也需要担着手下人带着资源和信息转头跑去跟竞争对手的风险。你知道我们赌的是什么吗,不是学历,不是口才,是积极性和服从性。我一直认为,招你进来,我赌对了。”
安清捏紧手中的纸巾,半晌没吭声。陆虞一转头,看见他又眼泪汪汪的了。
陆虞:……
她无奈地温声说道:“你别哭啊。”
眼泪这种东西,她是真的招架不住。
她随手从中控台上扯了个塑料鸭子,塞进安清怀里,哄小孩似的:“拿着玩。”
安清破涕为笑,还真□□着玩了一会。他打量了一圈陆虞车里的内饰,陆虞注意到他的视线,自我调侃道:“怎么样,没想到你年近三十的组长还有一颗童心吧。”
其实她此刻想起的是另一个曾经坐在她副驾驶的同事,现在更新成泡友关系的那位。当时他坐在这位置的时候,也是一样打量着这些小玩意儿,不一样的是他比较嘴快,看完就开了嘲讽。
安清转头看着陆虞,有些愣神:“陆总,你……今天很开心?”
“嗯?为什么这么说?”
“你刚刚,一直在笑。”
陆虞这才发现,她还真的在笑。不是平时常常挂在脸上的各式社交笑容,而是一个放松柔和的笑,不明显,却很真实。
她和谢真的关系是真的与从前截然不同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只要想到谢真,她就常常是笑着的。
陆虞收回思绪,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在为不久之后的转正努力,所以工作得这样拼命。但是你知道做这行,比业绩还要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排解压力,保证身心健康。这行加班强度这么大,拼到最后就是拼体力拼健康。我见过很多人来了又走,坚持不过一年,就是因为扛不住这样的压力。如果一直过分压榨自己,到最后还是无法在这里走下去的。”
她也见过不少像他这样工作连轴转,情绪变得脆弱敏感,最终患上精神疾病不得不退场的人。
作为领导,她很满意这两个实习生的工作,愿意尽力将他们留在团队里,一起做接下来的项目。而作为另一个人类,她也希望安清能健康地走下去。
安清听得很专心,表情和平时在会议上记笔记时一模一样。他点了点头,笑着道:“我明白了。”
“很好笑么?”陆虞也跟着笑了。
安清慌乱摆手:“没有没有。”
“就是觉得……陆总你和看起来不大一样。”安清的目光落在乱七八糟的装饰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
陆虞听得哭笑不得:“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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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大家又完美完成一年的工作。”陆虞笑眯眯地举起啤酒杯。
“庆祝马上要来的假期!”
“也庆祝陆总又拿下一个大项目!”说的是赵礼贤塞给她的那个补偿费项目。
“对,庆祝老大一路高歌猛进,打倒二组!”
五支高举的酒杯中透明的汽水泛着晶亮的泡沫,“啪”一声清脆地撞在一起。
饭后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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