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藏进了肚子里。
或许是凶犯对它带有特殊感情;或许是为了掩盖它的身份,不想?让人一眼看出死的是狗头人;又或许,是两者皆有。
孟非芩接触过变成狗头人的黄振毅,从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黄振毅的行为方?式和普通的狗无甚两样。
据卢琦所说,柴犬变成狗头人之后就一直绑在了会议室,它没法离开,做不了什么坏事,来这里杀它的反对?派也都被[保安]处理了,那又是谁杀的它?
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对?待一条狗?
尸体颈部凹凸不平的断口还在淌血,那里的肌肉纤维和骨骼生生被扯断;
剖开的腹部里,内脏没有挖空,强行塞入一颗头颅,把里面的脏器挤得变形破裂。
微张的狗嘴有点?奇怪,孟非芩掰开柴犬的嘴巴,心下一沉。
它的舌头被连根拔下,倒塞在口腔里。
孟非芩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在舌头的侧面,发现了一点?白色的食物残渣。
很小的一点?,藏在缝隙间,看不出原本是什么,可?能只是牙垢。
除此之外,孟非芩看着,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她盯着那颗血淋淋的狗头,反应过来了异样之处——
她伸手,捻了下柴犬的耳朵。
两只耳骨都被折断了。
原本的立耳生硬地翻折下来,无力地趴在丰厚的毛发里。
社交界里,立耳竖尾的狗总是比较吃亏的,容易被其?他?狗误解。
这只柴犬身上的每一处手法都充满了恶意。
孟非芩直觉,杀死柴犬的极有可?能是一只“狗”,它的方?式恶毒却直率,每一个伤口都有明确目的性,这是动物的思维逻辑,而非人类虐杀取乐时的手法。
正如这对?耳朵。
人类中的虐狗者通常喜欢剪掉它,或拿牙签、钢针刺穿它,而凶手只是让立着的耳朵保持趴伏。
仿佛在说——“礼貌点?,你该尊敬我?”。
可?动物是不会这样摆弄尸体的,这又是人的做派。
这具尸体展现出来的净是矛盾。暂时没有新的线索,卢琦露露也不在这里,孟非芩准备离开,去其?他?地方?寻找。
……
卢琦刚关?上中控室的门?,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露露撞见。
他?弯下腰,鼻尖几乎与她相贴,黑眸直勾勾地盯视她的眼睛。
“你有点?紧张,卢琦。”
卢琦很难在一只猎犬面前弄虚作假。
“我?看见他?顺利离开了,也看见你回来了,所以出来和你一起?回去。”她回视他?,并没说谎,只是有所保留。
露露偏头,“是么。”
“是的。”卢琦直接绕过他?,往前走?去,“我?们走?吧。”
她的反应极不自然:紧张、刻意,走?路姿势也有些僵硬。
前不久还心心念念着要?让那只柴犬离开,现在达成所愿,她却面无表情。
露露望着卢琦的后背,沉默片刻后,微笑着跟了上去。
他?说,“好的卢琦。”
没有关?系。
她还愿意和他?说话、愿意让他?走?在身边,她还好好地待在这里,那就没有关?系。
卢琦不确定孟教授检查完会议室后,会马上回房,还是选择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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