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倒还是日复一日地发布任务,温葶也还是每天画翡昂丝,宫白蝶对此很不乐意?。
他坐在桌子上,转着她的?笔,打量了一会儿,说:“她其?实也不太像妓女。”
温葶惊讶,他居然对翡昂丝改观了?
宫白蝶歪着头看屏幕,扬起?刻薄的?笑意?,“我见?过一些?妓女,她们确实风情,至于她——”笔尖戳在屏幕上,留下一个白点,“她像颗充满添加剂的?塑料糖。”
温葶无语。
如果她喊他走开,宫白蝶下一秒就能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嘴唇咬破;
可如果她朝他丢一颗糖过去,轻嗔抱怨:“真恶毒。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不喜欢。”
他就会兴奋无比。
“对不起?,”他弯腰磨蹭她的?额头,软着嗓音,“你不喜欢我这么说?对不起?温葶,对不起?。”
他笑得花一样,丝毫没有道?歉的?诚意?。
只?是好看而已。
撒娇对宫白蝶出奇的?好用。
他是怪物,但不难相处。
日子流水般过去,不用上班的?作息越来?越乱。
温葶每天从宫白蝶怀里醒来?,不用急着出门上班,可以躺在床上发一会儿呆。
早饭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总之吃到她嘴里时冒着热气。
她不做饭,还不用洗碗,吃饭时随手捻点菜喂给宫白蝶,就算支付了他的?劳动报酬,某一时刻开始连衣服都不用她自己洗了,她再没碰过家务。
吃完饭,晃悠一会儿就是中午。
没有人在了,但之前留下来?的?种物还活着。
宫白蝶在13层单独开了个阳光房给那些?土豆白菜,温葶会去给它们浇浇水。
朝朝负责的?土豆长出了苗,温葶偶尔会对着那些?幼嫩的?小苗发呆。
她在想什么?
她也不知道?。
可毕竟那么多同事?都死了,她总该想点什么的?。
每一次,当温葶即将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冰凉的?触犯就包裹住她,用漉湿黏腻的?吻将她的?思绪搅散。
温葶没有反对宫白蝶的?打岔,过去的?事?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起?先宫白蝶也会问她在想什么;
后来?他问她:“闷了么?”
温葶被撞得话都说不利索。
她无力回答,他将她唇角的?水色抹开,无声地笑:“我给你解闷儿好不好?”
他身?上的?西?装和衬衫半开半褪,松松垮垮地堆在腰下,裁剪合身?的?衣服被穿得像条浪荡的?戏袍。
他骑在她身?上,眉眼含笑,咿咿呀呀地哼唱。
三千青丝在他背后晃出滢光,那曲里的?词句破碎,调也乱七八糟,根本不像样。
温葶听不出他唱的?什么,可在两眼翻白的?灭顶感中,隐隐约约觉得曲子耳熟。
仿佛也曾有一回,她坐在床上,宫白蝶背对着她坐在床尾。
他一身?披麻戴孝似的?白布,瘦得惊人,一边清唱一边发笑。
那是什么时候?
当时他唱了什么?
咔嚓咔嚓……
温葶努力回想,毫无印象,只?觉得当时除了歌声,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响。
是什么乐器么……清脆短促,一种她从未听过的?乐器,咔嚓咔嚓地响,奏出决绝凄冷的?曲调。
那简直,像是梦里的?景象。
太阳落山,紫灰色的?余晖涂满露台外的?天幕,绚烂中带着薄暮的?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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