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葶一点头,提着玻璃灯笼往厨房方向走。
她穿来之后只去过一次厨房,庖厨离主人的起?居室隔得很远,天黑下来,她不太确定方向。
按照记忆摸索了两条路后,温葶选择放弃。
她准备回屋,让侍从去送。
一转身,一抹红影从温葶眼前飘过。
她骇了一跳,借着月光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只红色的蝴蝶。
很奇特的颜色,温葶从没有见过纯红的蝴蝶。
它飘飘忽忽地在低空飞着,不太灵动。
温葶眯了眯眼,蝴蝶的比例不是很协调,躯体略显臃肿,鼓鼓囔囔的,像储了一肚子水。
蝴蝶扑棱着翅膀,高高低低地飞去了一簇凤仙花上。
暗红色的蝴蝶落在火红的花里?,伸出?口器,吸食花蜜。
温葶的注意力移开,正要迈步,倏地僵停。
视线再度回转,她错愕地看见那朵娇艳的凤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柔嫩的花瓣萎缩褶皱,鲜艳的色彩干枯黯淡。
鲜花转瞬间枯死?,而蝴蝶的肚子又大了一圈。
它吸干了这朵花,扇动翅膀,笨重?地朝前飞去。
管家说蝴蝶吸死?花的时候温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采蜜过多,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夸张的程度。
这是什么花界蝗虫?
看来给家丁治病的同时,也该请点花匠来了。
她提着灯笼往住处走,那蝴蝶竟一直与她同路。
直到温葶院外,它忽悠忽悠地绕后飞去。
温葶驻足。
蝴蝶从墙角消失后,寂静无人的夜里?倏尔响起?了窗朻推开的吱呀声?。
眼前的屋子亮着一点昏沉的黄灯。透过窗纸,温葶看见一抹人影立在墙边。
他推开那侧的窗户,向外伸出?手。
灯影晃动,人的影子也摇曳斜长。
被灯光拉得纤细的手腕上套着只镯。
那只手伸出?窗外,又收了回来。
过分修长的指上,停了一只痴肥的蝴蝶。
温葶偏头。
油灯晃了晃,窗上的浮影如水中?月波荡。
他抬起?纤长的手,张开嘴,一口将手上的蝴蝶吞下。
啪嗒
昏黄的灯光彻底暗下。
温葶愕然。
是错位?
可为什么那么古怪的蝴蝶会飞进宫白蝶的房里??
这晚事被温葶压下心底。
翌日早上吃饭时她打量了眼宫白蝶,见他一切如常。
“怎么了?”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确认,“是我有什么不妥?”
温葶看着他腕上的珐琅手镯。
片刻,她弯眸,“又要上朝见一群老太太,走之前看点好的赏心悦目。”
男人冷白的脸上浮起?淡红,他别过头,“不要取笑我。”
“太可爱了宝贝。”温葶搭着他的肩膀轻吻,“你来了那么久还?没有出?去过,今天天气好,下朝了我们一起?逛逛?”
“我不觉得闷。”宫白蝶道,“家里?还?有事要做。”
温葶眨眼,轻摇他的手:“好吧,是我想和?你出?去玩,求你了……”
被她抓着的手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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