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由愣住了,站在原地没动:“不是直接带我瞬移去吗?”
“谁和你说是了?”
五条悟却回头来,朝她吐了吐舌头,恶劣得很:“那个也是要耗一定的咒力的,我还不想在你身上浪费。”
娑由一噎,才发现自己被他坑了。
她闷闷地说:“那我不要了,你赔我鞋。”
“迟了。”这么说的五条悟就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大坏蛋,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和开心,甚至回来拽住她的伞尖,哼着小调拖着她就走:“快走。”
娑由走得是相当郁闷了。
她发现五条悟的恶劣程度原来是和身高成正比增长的。
这么想着时,她见银色的发梢随着少年跃动的步伐而一颤一颤的,隐约露出下边的耳廓和镜腿。
她突兀地想起了一件事:“啊,对了!我之前有副墨镜落在你家了,你有看到吗?”
五条悟的声音紧接着响起:“都几年了这点小事你还记得啊?”
语毕,他顿了一下,才轻声道:“大概被哪里来的野猫叼走了吧。”
“唔,那猫真坏。”
娑由嘟囔说。
“是啊。”五条悟说。
他不经意间回过头来的眼睛在阳光下亮亮的,像一块浸在水中的玉——温润,又耀眼。
他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估计和偷吃我的喜久福的猫是同一只,真坏。”
娑由刹时就住嘴了。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接下来,她撑起了伞,同五条悟一起走过偏僻的楼房檐下,两人一起踏过东京角落里涂了鸦的壁墙。
五条悟腿长,走起路来就像一阵风,飘飘扬扬没个多正经的样,普通人兴许难以根上他的脚步。
他自己大抵也有这个自觉,偏巧娑由的脚步又轻得没声音,天桥之上,她看见前方的白发少年回过头来,似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娑由迎着光,在伞下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目光,笑着说:“这次我没有跟丢哦。”
“哦。”他草草地应了声,回过头去揉了揉自己的发,将其揉成了天边飘逸柔软的流云。
不多时,娑由在一家糖果店停下了脚步。
她买了两瓶汽水,一瓶自己的,一瓶是买一送一的,就给了五条悟。
对此,五条悟直呼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抠门。
娑由歪了歪头,问他:“你要还是不要?”
他一把夺过,嘴角微动,好像犬类在磨牙一样,咬牙切齿:“不要白不要。”
随即咕咚咚咚下了肚。
娑由这才去喝自己的。
本来她也没想喝汽水的,但是那种汽水是她最喜欢的汽水。
碧色液体的波子汽水,又甜又清新,装在透明玻璃瓶里,里面还有一颗只有喝完了才能拿到的蓝色玻璃珠。
娑由已经喝了很多年了。
这会,她在夕阳漫漫的黄昏中同五条悟站在糖果店门前。
她吨吨吨喝完了一瓶,然后取出了那颗玻璃珠,将其晶蓝剔透的玻璃珠贴进自己的眼睛看。
透过它,她看过了辽阔的天空和流云,以及五条悟的脸。
白发蓝眼的少年姿态随意又不羁,懒洋洋地倚着阴翳下的墙。
昼颜与暮色是金紫交加的光,在他脚边游离,寻着狭隙融合。
娑由不禁发出了惊艳的喃语:“漂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