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中,女孩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喘气,额头沁出一层汗。
视线里,卧室是截然不同的极简风格,锦瑟的灯光中,薛政屿半拥着她,女孩偏头,理智渐渐回炉,愣怔的眼眸看向他帅气的脸。
薛政屿垂眸,掌心贴着她的后颈,揉了揉,男人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怎么了?做了噩梦,梦到谁了?”
他不眠不休的用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个月的工作量,随后乘坐最晚班的飞机抵达京市。
没提前告诉阮柠,担心她不睡觉,生生熬着等他回来。
薛政屿不舍得,他会心疼。
阮柠连连摇头,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发疼的脑袋多了几分清醒。
发疼的心跳也缓缓恢复正常。
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只抱着薛政屿不撒手。
相比梦里的情景,此刻她抱着薛政屿,更像是得到了劫后余生的幸福。
一想起梦里,飞机坠落,薛政屿……
阮柠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原来有时候,人的幸福真的好简单,简单到从噩梦中惊醒,却发现那个你害怕失去的人,此刻紧紧抱着你。
已经感觉幸运又幸福到了极点。
幸好……
幸好只是梦一场。
明明薛政屿在国外。
梦一场……
阮柠抬起头,不敢置信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薛政屿抬手揉揉她的下巴,“想你就回来了。”
女孩眸光微闪。
察觉出阮柠情绪低落。
薛政屿把女孩拉入臂弯,揉了揉她的脸,哄她,“做了谁的噩梦?”
阮柠不做声。
“阿姨的?”薛政屿又问。
阮柠摇摇头。
“柳穗的?”
女孩还是忽闪着大眼睛,继续摇摇头。
“我的?”
良久,阮柠才点点头。
梦境实在太可怕,恍惚里。
一想起来阮柠后背就发凉。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不要再经历一次。
阮柠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她看向男人滚动的喉结,鲜活的面庞,起伏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清冽的松木果味。
无一不再提醒她,那是场噩梦。
“我们一起睡?”
“嗯。”阮柠简单应了一个字。
薛政屿抱着她躺下,帮她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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