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怕扰了女孩的好眠。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归心似箭,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在家等他的滋味。
可是空荡荡的心,因为阮柠,找到了落脚点。
男人俯身靠近,女孩身上的依兰香在他鼻尖蔓延,勾缠间,令男人下腹部引起一阵热热的紧绷感。
无端端的,男人想起一句诗,“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大概写这句诗的人,也是满心满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阮柠就是他相爱一辈子的家人。
她为他开了一盏灯。
她为他守候一个家。
薛政屿鼻尖在女孩脖颈处嗅嗅,漆黑的眸子里闪着微光,双手轻轻穿过女孩的腋下和腿弯,动作轻柔,把女孩抱了起来。
随着薛政屿从客厅穿到卧室,女孩缓缓睁开眼眸,带着浓浓的困意,看清眼前男人的俊脸,小声嘀咕,“回来了?”
薛政屿目光紧紧地凝在女孩身上,她和他加一起,就是他们现在的家,就是他怀里的重量和分量。
他忍不住薄唇轻啄几下,才回答,“刚回来,不是让你睡觉,不等我吗?”
阮柠睁了睁困顿的眼,下意识往他怀里蹭去,“薛政屿,我就想等你。”
半梦半醒的女孩,声音带着刚醒的娇气软弱,可可爱爱的,看得薛政屿眸光柔柔,心神荡漾。
男人的呼吸洒过女孩脖颈,痒痒的,引得她往薛政屿怀里的更深处漫去。
他爱极了阮柠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模样,好似她的世界,只有唯一的他。
随着薛政屿降低高度,女孩后背陷入柔软床垫,阮柠在男人怀里调整了一个姿势,又闭眼沉沉睡去。
薛政屿抱着她,抬高下巴,仔仔细细打量女孩的睡颜,眸子扫过她的乌发雪肌、额头、鼻尖,还有红唇和柔软下巴。
不由得失笑两声。
果然是累了。
往常薛政屿回来,她总要抱着自己腻歪一阵的钱。
男人握过女孩的手腕,看着她葱白似的长指,上面空荡荡的,眸子上移,女孩耳朵上只有耳洞,没带任何装饰品,薛政屿心下一动,帮阮柠掖好被子,起身捞起电话去了书房。
前几天,薛政屿说想回京大看看,阮柠说有时间就陪他一起去。
周末下午,阮柠换上外出的衣服,一件蕾丝衬衣,搭一条棕色长裤,丸子头,素着脸简,只简单涂了点口红,看起来素雅纯净,清丽可人。
薛政屿依然一身矜贵的高定黑色西装,薛政屿自己开车,然后黑色宾利停在学校门口。
下车,阮柠牵着薛政屿的手腕,走进了京大熟悉的南门。
两人指尖缠绕,缱绻温柔,毕业数年,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回来。
“先去食堂?”薛政屿低头,嗓音温柔。
阮柠眼睛弯了弯:“好。”
食堂里弥漫着熟悉的食物香气,站在这里,阮柠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穿着简单拧巴又固执的女孩。
身后总跟着一位对她无奈,却又放肆纵容的薛政屿。
“你那时候,总是故意和我一起吃饭,我知道你平常都不来食堂的。”阮柠轻声说。
薛政屿紧握她的手,唇角勾起,“没办法,当年那位女孩太难追,我实在没法子,只好到食堂来堵人。”
“我记得,某个人看到我和学长在一起吃饭,气得把自己打的饭都给倒了。”
“呵呵呵。”薛政屿故意打哈哈,绝口不提自己之前,爱胡乱吃飞醋的事。
随后,两人又去了大礼堂,阮柠靠在薛政屿身侧回忆,“我记得某个人为了约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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