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特地过来的沈重山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急。
只是他是大家长,男女有别,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在房门口干看着。
能让素来坚强乖巧的小姑娘突然哭成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最后还是顾溪自己停下来,只是哭得眼睛肿了,看得冯敏心疼得厉害。
王婶赶紧将粥端过来,一边说道:“来吃点东西,可不能饿到了,不然你又要胃疼。”
大概是小时候经常被饿到,落下胃疼的毛病,一旦没有准时吃饭就会胃疼得厉害。
顾溪在两人的陪伴下默默地喝粥。
吃完粥,喝完药,王婶绞了条毛巾过来给她擦脸,像哄孩子似的轻声细语,说着好话,冯敏坐在旁边,轻抚着她的背安抚。
沈重山见这里没什么事,便回房去了。
等王婶收拾东西离开,冯敏打量顾溪苍白的脸,拉着她的手说:“溪溪,告诉姨,是谁欺负你了?”
看着她关切的模样,顾溪心里又泛起细密的疼痛。
或许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她与顾家人是血脉亲人,却得不到他们的疼爱和认可;和沈家人明明没有关系,却得到他们的真心喜爱,沈重山夫妻更是将她当女儿一样地爱护。
“冯姨。”顾溪沙哑地开口,“我打人了。”
冯敏呆了下,下意识问:“你打谁?”
顾溪乖巧地说:“顾远征、顾远辉。”
冯敏毫不犹豫地说:“一定是他们做错事,你才打他们。”
溪溪多乖巧的孩子,能让她生气到动手打人,肯定是顾远征他们做得太过分。
冯敏丝毫不觉得她做得有什么不对,在她心里,顾溪就是个好孩子,再加上这几年,将顾家人做的事看在眼里,觉得顾家人被打是应该的。
打人怎么啦,顾溪只是个小姑娘,打的是自家兄弟,那是家事,打就打了,难不成还能去找公安?
顾家丢得起这脸吗?
听到她明晃晃的偏心,顾溪越发的心酸。
上辈子她死后,冯姨他们该有多伤心?
她的人生只有短短二十载,亲人不像亲人,反倒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沈家人给予她所有的偏爱和亲情。
冯敏没有继续问顾溪为什么要打人,说道:“你先在家里住着,其他事都别想,病好再说。”
她没将顾溪打人这事放在眼里,觉得不算什么大事,比不过顾溪的身体重要。
等顾溪重新躺在床上睡着,冯敏方才回房。
沈重山还未睡,坐在床边看报纸。
见人回来,他放下手中的报纸问道:“顾溪这孩子怎么了?”
冯敏去倒了杯水喝,坐到床边,说道:“我没问,估摸是顾家人又做了什么吧。”她抱怨道,“顾家那群人真是拎不清,就算十五年没相处过,但那是自家的孩子,在乡下受了那么多苦,怎么舍得嫌弃她,反而去偏心在城里过好日子的?”
要是她的孩子从小被抱错,受了委屈回来,她恨不得掏心掏肺地疼回来,哪里舍得给她委屈受。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该公平时要做到公平,不能太偏心。
舍不得养了十五年的养女是应该的,可也不能因为养女就委屈受苦的亲生女儿。
沈重山不好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顾家人明显更偏心抱错的孩子,嫌弃亲生女儿养在乡下丢人,这种观念很难扭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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