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怎么这也记得。”
“鼻子掉了是不是?”
“啊?”
俞思齐笑了下,“你书包上米老鼠的鼻子垂下去了。”
还真是这样,米老鼠的鼻子是海绵做的,李乐韵无聊时就去扯着玩,后来越扯越长,看着可不跟鼻子掉了似的。
这么小的事情他怎么能记这么久。也挺无聊的。
李乐韵回了个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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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彧去给李乐韵家的小阁楼装衣柜,用她给的钥匙开门时,发现门上的锁芯太简单了,要她跟房东交涉了一下,想要给她换个更安全的指纹密码锁。
一天装衣柜,一天换锁,再看着哪里需要更换或添置的,春节几天都耗在她的小窝里了。
忙完坐到她的书桌前,随手翻了翻她的几本备考资料书,嘴上说二口二笔打死也不考,书的前几页却已经出现不少笔迹。
陈彧的脑海里冒出几个她备考学习时的样子,谴责了一下自己说她没长进的武断想法。
李乐韵的变化就像他的变化一样,不是经人推动而形成,而是在苦闷中完成了自我催化。
其实她一直都很有主见,也很有主观能动性,她非常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她根本不需要别人为她规划。
陈彧回忆当初那个严格要求她的自己时,总能被荒唐和懊恼击中。
他就像一个固执的书生,自己尚未科考中榜,就先要求另一半日后要为他守家。
那是很自私的想法。
李乐韵发来她数钱的照片,面前的小红包堆成小山,她像个一定会贪污的机灵小会计。
陈彧想起她那晚要送自己的红包,现在好像还放在鞋柜上的收纳盒里。他走过去,把红包拿出来,打开,抖落了许多张票根下来。
他就知道,又没有提前准备,她哪有那么多现金。
电影票上的字迹好多都已经模糊不清,但他看到好几部高口碑又热门的电影,也是他在贵州山区工作时,特地进城去看的。比如《宇宙探索编辑部》和《奥本海默》。
她的爱好真的很多,工作再忙,也要抽时间往脑子里填一些精神补给,话剧、脱口秀、音乐节,谈不上有特别喜欢的演员和歌手,但当观众时的能量吸收对她来说都是快乐的储存。
陈彧把这些票根收好,出门去附近商场里的杂物社给她买了几个收藏本,顺手还拿了分类标签和她以前喜欢的贴纸。
李乐韵又发来她的自拍,对他说:辛苦你了,累了可以睡我的床。
陈彧回:不要。
他没有在李乐韵这里留宿的打算,哪怕她人不在家。节奏不要太快是他对自己的警示。
一切都慢一点,稳一点,可控一点。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急匆匆地想抓住对方的毛头小子了。
李乐韵就在他面前,她不是风,也不是沙,他不必找网来捕找瓶来装。他需要做的,是给她足够多的空间和自由,看她继续快乐地生长,她高兴,他也会跟着高兴。
至于他的未来,那是他自己的事。他们都各自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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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韵抽空放了两个大红包在礼金簿旁边,告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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