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大学同学来着?”
“嗯。”
“沈砚舟是南京人?”
“不是。沪市人。”
“那他怎么跑南京来了???N大校庆也不是最近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是春招季。松青也是需要招人的。”
……
Johnny在网络上,依旧是熟悉的冷幽默风格。
和许尽欢喜欢说冷笑话的性子不谋而合,尽管游戏排不进去,但许尽欢时不时被他一本正经的冷幽默,逗到抱着被子闷笑。
聊天记录网上翻,全在谈公事。她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和宋律师聊天,凭白错过好多幽默段子。
闹铃突兀地把人从睡梦中拉回现实世界。
许尽欢揉着眼睛,关掉铃声,重新拉过被子把头埋起。
昨天睡太晚了,找到合拍的聊天搭子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因此,她上头了。
和Johnny聊到凌晨三点多,从他们彼此的大学生活聊到工作。
她分享创业阶段踩过的坑,‘宋德源’锐评。
‘宋德源’叙述从业生涯遇到的奇葩案件,她惊掉下巴。
直到‘宋德源’催促她早点休息,许尽欢才意味未尽地放下手机,迷迷糊糊入睡。
许尽欢顶着睡意爬起来,她到墓园的时候,许家的人还未到。
墓园对面不知何时开了一家咖啡店。
许尽欢买了杯冰咖啡,捧着她路上买的满天星花束进园。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但南京的清明似乎不爱下雨,自十年前她把母亲的坟墓,从沪市迁回南京。
每年的这个时间,她都会来到这座城市。
十年,南京从未在清明假期里下雨,抬头没有纷扬的雨丝,只有漫天飞舞的柳絮。
许尽欢放下满天星,轻轻捻走大理石碑上沾的柳絮。
黑白照片定格了温婉江南女子的风韵。
“欢欢,今天来的好早哇。”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招呼道。
“嗯,外婆你走慢点,地上有点滑。”许尽欢上前几步去搀扶她。
她天马行空地想,要是妈妈还在,以后年纪大了,大概就是外婆现在的模样吧。
“哎,一到春天南京就飘柳絮。”许宛禾挥了挥空气中浮动的白毛,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嗔怪道:
“要我说,我姐一到春天就对柳絮过敏,欢欢你把她的墓迁回南京,这不是给你妈找罪受麽。”
许尽欢脚步停下,眸子眯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许宛禾忙着挥散柳絮,没发现她不善的神色,还在喋喋不休:“沪市那地儿多好啊,寸土寸金的。温仲之前给我姐买那个墓,还是高端墓园。我姐活着的时候没怎么享福,死了还得搬家到普通墓园。”
“够了!”站在大女儿碑前的许老爷子厉声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当着婉婷和欢欢的面,你自己听听,说的什么东西!”
见老伴胡子一横开始教训小女儿,老妇人挣开了许尽欢搀扶的手。
她快步上前责怪道:“宛禾就那么一说,你急什么啊,都多大年纪了,脾气还这么差,家里和气才是真的好。”
许尽欢手上一空,抬眸旁观着外公外婆和小姨组成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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