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砚舟以为她用行动再一次拒绝后,许尽欢走了两步突然转身,趴在副驾的车窗边缘。
她笑得狡黠:“说实话,蛮心动的,可是你家离我工作室稍微有点远,要早起一刻钟哎。”
沈砚舟兀地牵起唇角,锋利淡漠的侧脸有了生动的表情,像是诱惑着猎物主动走进巢穴的捕猎者。
“我送你上班,这样你能在车上多睡一刻钟。还省去了去早餐店排队的功夫,时间利用率反而更高。”
他嗓音低沉,自带混响。
许尽欢趴在车窗上,歪着头认真想了一下,道:“确实很有吸引力。”
她一本正经地思索。
时间好像都被拉长,他们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灵动的眼眸撞进那片赛里木湖般的深瞳。
墨蓝色的湖水无声无息,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对视如同博弈,谁先挪开视线谁就认输。
看似比的是耐心,实则比的是情感,一根无形的绳索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用情更深的那个人,把情感都倾数搬到天平上,没有人能够拒绝来自心底最深层次的邀约。
许尽欢也一样。
她清楚地明白,沈砚舟的邀请,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个男人要开始收网了,她就是被盯上的猎物,就是温水里的那只青蛙。
但,这一次,许尽欢摩拳擦掌,她想试试。
“既然沈律如此盛情相约,那我却之不恭啦。”许尽欢眨眨眼,说道:“今天下班后我要回去收拾下,晚点去你那儿。”
说完,她向静默的男人挥挥手,潇洒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坐到自己的车里,许尽欢瞥见副驾上那件西装。
想起来昨天,原本是想把沈砚舟给她的西装还回去,结果搞忘记了。
车子被堵在停车场,又在沈砚舟家里留宿一晚。
她伸手捞起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一抬头,沈砚舟的车已经驶离。
许尽欢瘪嘴,只得又把衣服放下。
“啊,怎么最近这两天,老是在穿他的衣服啊。”
许尽欢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自言自语地吐槽:“昨天穿给吊带,套上了他的西装外套。吃完饭又在他车里,裹着他风衣睡觉。”
“搞得好像我是什么连吃带拿的恶霸。”
男人的西装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味,衣服在密闭的空间里放了一夜,连带着她的车都沾染上一股清冽的雪松味道。
气味纠缠,好像她和某个西装革履的斯文败类,未曾分开。
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这股味道的呢?
许尽欢也说不上来。
这段开始得有些抓马的露水情缘,最终还是变质了。
记起南京沈砚舟那句几乎类似于告白,“我只陪女朋友玩情趣。”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彼时,她对爱情这个东西满怀敌意,哪怕躺在同一张床铺上,她也无法面对心中砰砰作响的悸动。
在南京的最后一晚,他们没有做。
因那句“不聊感情,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娃。”一口堵死了所有的可能性。
南京回来后,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和沈砚舟的羁绊,在莫名其妙的不可抗力下,变得越来越深。
今天临时起意答应同居邀请,其实并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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