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凝视着他的小狮子,一字一句,如同宣誓:
“许尽欢,你愿意嫁给我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风声、浪声、远处汽车的引擎声,都迅速褪去,模糊成遥远的背景音。
许尽欢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即,是如同海啸般汹涌而来的、无数个关于他的片段。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他深邃的蓝眼睛,他手中璀璨的戒指,和他那句重若千钧的询问。
她想起初见他时,在飞机上那份惊为天人的悸动,和在松青酒会上见色起意的大胆撩拨。
想起他一次次纵容她的任性,在她扯坏他衬衫时无奈的轻笑。
想起他默默为她打理好一切,为她建造名为“配得感”的堡垒。
想起他在氤氲的浴室里,说他在“讨好娘家人”。
想起他熬夜加班,只为挤出时间陪她完成这趟火山之旅……
甚至想起今天早上,沈砚舟为她系好冲锋衣的带子,他神色如常,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
许尽欢心说,心思深沉的黑心律师,竟然藏得这样好!
沈砚舟的爱藏在朝夕相处之中,不是她曾经抗拒的那种会将人束缚的关系,他是港湾,是同行者,是另一个她自己。
和他在一起,她依旧是那只肆意妄为的小狮子,只是身后多了一片可以尽情打滚、永远无需担心受伤的草原。
许尽欢眼眶发热,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冰岛寒冷的风,似乎也无法冷却她胸腔里奔涌的、滚烫的情感。
她看着他那双盛满紧张与期待的眼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有犹豫,没有矫饰,如同她这个人一样,直接而坦荡。
她将那只被碎冰冻得微红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好啊。”
她说。
“沈砚舟,我嫁。”
简单的几个字,抽走了沈砚舟维持镇定的最后一丝伪装。
许尽欢清晰地看到,那双湛蓝的眼底,有什么东西瞬间碎裂开来,涌出如同冰川崩解般汹涌的狂喜与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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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舟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戒指,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然后,稳稳地、坚定地,套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尺寸完美契合,仿佛它生来就应该在那里。
冰凉的金属环触碰到皮肤,随即被他指尖的温度和她自身的体温所温暖。
那颗钻石在她指间闪耀,光芒丝毫不逊色于沙滩上任何一块天然冰钻,并且,它将永不融化。
戒指戴上的那一刻,沈砚舟猛地站起身,长臂一伸,将眼前的人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的力道之大,像是将许尽欢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许尽欢被他带得一个踉跄,彻底撞进他温暖坚实的怀抱,冰冷的冲锋衣面料相互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的脸颊埋在沈砚舟带着冷冽气息的大衣领口,感受着他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心跳。
“欢欢……”沈砚舟一遍遍低唤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嗯。”她在他怀里闷闷地应着,手臂环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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