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也知道这是祁家,姑奶奶我姓什么?我姓祁!你呢?你姓余,要滚也是你滚!滚之前记得把你这些年吃我的用的都给算清楚了,还给我!”祁宝珠恼了,把没拆完的毛衣和没绕完的毛线球往旁边的筐子里一放,上前几步,上手就给余秀兰脱衣服。
余秀兰急了,随手抄起墙边的火钳,对着祁宝珠就戳。
火钳的末端一般都不怎么尖锐,何况现在还是暮春,穿着毛衣外套,轻一点的话伤不到什么。
可是这种事情,它侮辱性强啊。
祁宝珠气不过,也抄起手边捶衣服的棒槌,招呼了上去。
想想就来气,离婚回来这么多年,她付出了钱财和精力,受到的却只有委屈和羞辱。
光是每家的孩子吃她的用她的就不知道有多少,现在做嫂子的想赶她走,门儿都没有!
气头上两个女人就这么挥舞着火钳和棒槌,你给我一下子,我捅你一棒槌。
你来我往的,宛如两只放弃进化的狒狒。
很快惊动了其他几家。
可是这会儿媳妇们都在做饭呢,只能让家里的男人和孩子们去劝。
也不想想,一群大老粗会劝架吗?
更不用说,晚辈在这个家里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还没有开口,就被长辈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给呛回去了。
闹了半天,最后愣是没有一个人劝得了这对姑嫂。
等到另外几家把饭做好了,过来一看,嚯,画面简直惨烈。
余秀兰被锤得鼻青脸肿的,祁宝珠也没好哪儿去,身上的毛衣全都扯出了线头,手背上血糊拉拉的,裤子也被戳破了。
暮春的暖风一吹,里面的皮肉火辣辣的疼。
火钳到底是铁家伙,力气使够了,可以捅穿布料子,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也是被逼急了,这才用棒槌锤了余秀兰的脑子。
姑嫂两个双双挂彩,却不想,有个侄女儿被吓到了,偷偷跑出去报了警。
这会儿警察正好过来,于是不等家里的女人们劝架,姑嫂两个就被警察一起带走了。
普通的家庭纠纷,是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是报警的小姑娘,哭着喊着说大伯母要杀小姑姑了,警察也不得不走流程。
何况,姑嫂两个这个惨烈的画面,好像真的是动了杀心了。
两个女人才被带到门口,人群便围了上去。
正好祁国平从单位回来了,赶紧拦了一手。
虽然他还没有了解具体的情况,但是,人是不能带走的,闹大了丢的可是老祁家全家的脸面。
只得说好话:“同志,这是家庭矛盾,没必要这么严肃吧,说服教育一下就行了。”
其他人也附和。
“对啊,只是一点点家庭纠纷,没什么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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