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一来,凳子又不够了。
姚栀栀便让周娟把她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搬了出去,顺便叮嘱道:“跟新同事好好相处,不要闹矛盾,有什么事找我反馈。”
“嗯,知道了。”周娟如今乖了很多,出去后低头干活儿,没有跟新同事交头接耳。
下班回去,她跟许伟嘀咕了一阵,新同事话好少,像个锯嘴葫芦。
许伟一问,才知道是他老同学回来了。
下午提前十分钟送周娟过来,等在了出版社门口。
姚栀栀跟祁长霄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许伟跟褚令则蹲在马路边上说话。
这大概是多年陕北生活的缩影,要是头上扎个汗巾子,那就更像陕北老汉了。
祁长霄默默叹了口气,可怜的老同学,到底是被耽误了。
两口子打了声招呼,各自忙去了。
褚令则看着祁长霄的背影,转身问了问许伟:“你跟你爱人的矛盾,他帮忙支招了吗?”
“算是吧。”许伟不想提他跟周娟的事,他不知道他们还能走多远,他更关心褚令则接下来的打算,“你不想继续上大学了吗?”
“上啥呀,功课都忘得差不多了,我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吧。”褚令则的心性已经被生活磨没了,现在只想随大流,做个俗人。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褶皱,“行了,回去上班吧,我也得争取好好表现一下,做个正式工。”
“去吧。”许伟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小姚这人不错的,祁长霄又在你隔壁,也是你老同学,应该会关照你的。”
“嗯,回见。”褚令则回了编辑部,把他改好的稿子拿给姚栀栀,其中一篇是新写的。
姚栀栀有点失望:“我爱人跟我说你很有才华,以前写的作文非常有灵气,怎么现在……”算了,毕竟是刚刚回来,她把几个要改的地方圈起来,“再试试吧,不行就去校对组。”
“对不起姚主编,我再改改看。”褚令则拿上稿子出去了。
关上门,他默默的叹了口气,他现在还有什么灵气,只有俗气和土气,还有泄气和叹气。
一下午,他都坐在那里发呆,盯着稿子,大脑放空。
周娟以前是个偷懒专业户,她看到褚令则这么不务正业,不禁撇嘴,什么人啊,刚来就这样,她还是等熟悉之后才开始偷懒的呢。
果然是朝廷有人好做官,有个社长老子就是不一样哦。
不禁心生不满,她妈妈真是的,就是不听她的,这个职位给姚栀栀多好啊,其他人都能跟着挪挪屁股,现在把这肥差给了一个从陕北回来的老头,当然只会肥了他自己家的田亩。
想想就生气,不禁拿笔敲了敲桌子:“喂,你想就这么发呆到下班吗?”
褚令则回过神来,赶紧说了声抱歉,低头忙碌起来。
周娟去办公室告状:“你管管那个褚令则,发呆两个小时了。”
姚栀栀看看手表,确实,这都快下班了。
她起身出去看了眼,那褚令正在删改文章,看她过来,赶紧赔不是,态度良好,甚至透着一种被打压和磨砺后的卑微和谨慎。
姚栀栀不好多说什么,下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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