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故古怪地看了景亦同一眼,又气短地收回视线。
这本来就是我的失恋大作啊!
这就是前段时间他刚回江城那天,晚上梦到和景亦同的陈年旧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弹琴发泄时弹出来的旋律,整首歌的基调跟景亦同的感觉基本吻合,说明他的创作没有偏离主题。
但方新故又不好直说,只能解释:“唔,本来就是情歌,苦情歌,这张专辑基本都是这个基调的,跟我在Nebula的时候写的歌很不一样吧?”
景亦同想想还真是:“你以前写的大部分都是节奏感比较强的音乐,即使是偏感情类的曲子,也没有这么苦涩的。”
方新故点头:“我以前也尝试给Nebula写过这种类型的歌,但是大家消化得不是特别好,我后来就没再写过。”
“也是,男团组合和solo偏向的音乐类型肯定不一样。”
“是啊,就是现在连钢伴和弦乐伴奏什么的也要自己联系人,比较麻烦。”
景亦同疑惑:“那刚刚demo里的弦乐、钢琴和鼓是?”
方新故理所当然:“都是我自己,我先简单混了一版音出来。”他对这些乐器说不上精通,但简单演奏一下当然是可以的。
“……我们新故果然厉害,”景亦同意味深长,“那你干脆就自己上,反正这些乐器你又不是不会,我听刚才那版也很好,完全挑不出错。”
方新故只当他在开玩笑,他笑着摇头:“我怎么行?”
《沉默有声》的编曲比较复杂,他自己录个demo还行,做成专辑的主打还是太草率了。
“你怎么不行?起码你的钢琴绝对比大部分人弹得都好,这个你完全可以自己上。”
景亦同有点无奈,他严重怀疑方新故就是小时候被应箴给磋磨光了自信。
应箴作为一名在国际上都享有盛名的小提琴家,也曾想过要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优秀的接班人,但她太了解小提琴了,几乎一眼就断定方新故绝对不是弹小提琴的料,或者说,即使方新故真的学了小提琴,日后也绝不可能超越她的成就。
应箴虽然失望,但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永远活在自己的阴影下,于是退求其次,让方新故去学了钢琴。
方新故这一学就是好几年,但应箴很忙,她要天南海北到处飞着去演奏,只有偶尔才能回家检验一下方新故的学习成果。但就是如此,却也让应箴大失所望——相较于那些钢琴天才,方新故的进步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学乐器是相当吃天赋的,但可能一万个有天赋的苗子中,也出不了一个天才,而恰巧应箴就是那个天才,但方新故不是。
在应箴眼中,他们方、应两家,能给方新故的资源太多了,他们的孩子不是非要走音乐这条路的,既然方新故不是那个天才、不可能成为顶尖的钢琴家,那他根本没有继续学琴的必要,否则就是吃力不讨好,还不如换条路,说不定能走得更远更轻松。
因此在应箴最后一次检查完方新故的学习进度后,她长叹了口气,告诉方新故以后不用再学琴了,还是去找景亦同玩吧。
她以为自己是为方新故好、给方新故更多选择的机会,但对于当时只有六七岁的方新故而言,这无疑是应箴放弃他的信号。
景亦同到现在都记得那天方新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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