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昏暗的室内,弥漫着不知名的烟雾, 杂乱的气味使得刚进来的人忍不住捂鼻子。无比热烈的呼喊声几乎要掀飞天花板,吵闹而喧哗,简直是在折磨耳朵。商人、浪子、富少、乞丐……林林总总的人物汇聚一堂,然无论在外界是什么身份来历,加入到赌桌上便都成了红眼的赌徒。
“你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宁醉轻轻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大周境内是严令禁赌的,连庚在中原游荡了那么久,都没有在明面上发现任何疑似是赌场的建筑。诸如茶楼、酒馆和客栈之类的地方,即便设有“棋牌区”, 但也仅仅是打牌玩乐, 不赌钱。就算真的有赌钱的地方, 估计都在地下,没有熟人带路基本不可能找到。
但是一旦离开大周——至少在西域这边, 显然就没有那么强力的管控了。大大小小的赌坊甚至是光明正大地开在地面, 明目张胆地挂上“XX赌坊”“XX赌场”的招牌,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日日夜夜, 几乎是全天候营业。
宁醉自然是不会碰这些坑钱坑全家的玩意。喝了这么多年“开盖有奖”次次都是“谢谢惠顾”的他, 曾经做过最冒险、最拼运气的事,也就是在路边花了二十块钱刮了一堆小卡片,结果二十块钱全打了水漂, 从此彻底对天降横财没了期待。
这会儿他带着令东来走进赌场里面,主要是此前走在路上时,忽然听到有人提到“黑虎堂”和“飞天玉虎”,一秒想到《银钩赌坊》的剧情——虽然现在叶孤城才刚刚成为宗师, 距离原著这段剧情应该还隔着几年时间,并且还不晓得会不会按着剧情路线走。
总之,正好这城里就有个赌坊,他念头一转,突然好奇令东来有没有来过这种场合。一时兴起,脑子一抽,当即主动提议要不要进去看看。令东来对于他的突发奇想,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不置可否,于是脚步一转,便遂了他的意。
可是真的进来之后,他就开始后悔了——这家小破赌场不晓得点了什么劣质香,烟气大不说,味道也是一言难尽,再混合上汗水、狐臭以及分不清源头的怪味……他怀疑鲱鱼罐头都没有这个劲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当初“连庚”离开飞仙岛时就跟叶孤城提过,有事可以往济世医馆送信,但直到不久前,“岳如”才第一次收到了南海的来信。
叶孤城在信中没有询问“连庚”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了武道神话,只是提到他自己已经步入宗师层次,邀请连庚有时间来再次比剑论道云云。而“连庚”也很快就写好回信,表示他过段时间就去——就是不清楚现在书信是正在路上,还是已经到了飞仙岛。
“来过。”宁醉思路跳跃之际,耳边传来了令东来的回答,这位无上宗师轻飘飘两个字,便再度让宁宗主眼皮一跳,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人,等待更多的回答。而令东来果然没有卖关子,径直说了下去,“我曾经在某家赌坊里观察了三天三夜,试图理解为何人们会沉迷于此。”
闻言,宁醉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最后得出了怎样的结果?”
令东来摇了摇头:“不受控制的贪婪和侥幸,是难解的弱点。我可以‘理解’,但我无法感同身受。”
“这种破事就没必要感同身受了……”宁醉看向那一个个挺直着脖子、眼睛都快要突出眼眶的赌徒,他抓起令东来的手腕毫不留恋地走出赌场——这一来一去,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加上全程隐藏身影,赌场根本没有人留意到方才有两个人曾经在一边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再次站在蓝天之下呼吸着干爽的空气,宁醉感觉自己好像终于重新活过来了。眼角余光瞥向神色如常的令东来,不禁暗自嘀咕这人究竟是和楚留香一样嗅觉失灵,还是包袱太重、过于能忍。
而另一方面,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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