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所以狄飞惊用的是中规中矩不会出错的“阁下”,自诩是老江湖的雷损称其“公子”,至于现在大概只有十六岁到十八岁且不会武功的雷纯则是尊称一声“前辈”。
连庚从来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无论别人怎么称呼,他都全盘接受,听见雷纯的话题因为到达目的地后突然转换,他便顺势回道:“不,我是来找血河剑。”
血河剑?雷纯微微一愣:“方小侯爷在茶楼里?”
连庚却没有回答,他的目光静静看向正在走出茶楼的机关人偶“惊蛰”——这个男性模样的六阶人偶脸上惯有的营业性笑容转变为尊敬,低头行礼道:“恭迎大师兄。”
连庚点点头,不发一言,而“惊蛰”则是习以为常般在前方带路——带着没有“陶朱令”便理应无法进入茶楼三层的他们直接登楼,甚至没有多问一句雷纯是谁、提一句无关人士不可靠近,直接默认了她的跟随。
倒是雷纯为此稍稍有过片刻的犹豫。连庚他们不在意,却不代表她就可以若无其事地顺着竿子爬上去——尤其像是她这类惯常多思多虑的人,短短瞬间脑海中便闪过许多头绪。
点出这件事,自己有可能会被留下;而不点出来,似乎又不太符合礼节……眼看着正要从二楼走上三楼,雷纯主动开口道:“茶楼三层的规矩我略有耳闻。我身上并无‘陶朱令’,与凤老板亦无交情,倒是不好继续向前。”
“无妨,随意。”连庚可以感知到雷纯的纠结,但他一声不吭。直到对方有所表示,才给出了自己的回应——跟上去也无妨,不想上楼也随意。
即便相处的时间尚短,不过连庚的性情简单直接,雷纯依稀能够察觉到这位“前辈”该是一名纯粹的武者,对绝大多数人和事都是真的不放在眼里,谈不上怀有好意还是恶意。于是她轻声道了声谢,便继续跟上。
然而,真的不是别有用心吗?“连庚”的确不会有,但是宁醉本人想看热闹,“凤泱”对此就更为期待了——说到底,所有的徒弟马甲都是宁醉意识的延伸,顶多会因为躯壳自带的标签而突出某一方面的个性,但终归是宁醉在主导。
如今本体和“白夜”在沙漠中跟石观音玩单方面的捉迷藏,“岳如”面无表情地给原随云针灸,唯独“连庚”和“凤泱”这边最是提神——最没有想法的“连庚”与最有想法的“凤泱”即将会面,观众只有一个方应看感觉少了点意思,但要是再加一个雷纯,那就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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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微往前倒退一点点——连庚刚刚走进六分半堂后不久,凤泱便直接将此事透露给方应看。因为凤某人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方应看在下意识开始思索此事会引起怎样的波澜时,仍忍不住问道:“你在为即将能够见到你的大靠山而高兴?”
“谁是我靠山啊?”对于这个说法凤泱摆明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我分明是在期待你会被他揍成什么样!”
“……”方应看眼皮一跳,“为什么……?因为血河神剑?”
凤泱但笑不语。而方小侯爷则是当即从座位上“嗖”地站了起来,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只见凤泱突然打了个响指,周围的门窗便顿时紧闭,显然不允许人随意进出。方应看为此低头盯着凤泱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泱慢悠悠地回道:“你没必要现在离开,只要血河剑在你身上,连庚是肯定会找你的,区别只是在我这里堵了你,还是在你的侯府——所以想好了吗?你希望在哪里挨这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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