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过镰刀的力度,宫九的神色变得更为凝重,脸色却带上了几分浅浅的红。他出剑越来越急,然而剑招看似毫无章法可言,无比纷乱。可面对这番进攻的非焉察觉到,自己顿时陷入了只能被动防守的糟糕境地,一时间难以转守为攻。
一道又一道的剑气令非焉围巾和衣服被撕裂出接二连三的裂口,宫九凭借高速的腾挪身法,配合不断变更的剑招,迫使非焉只能困于一隅,难以抢回主动权。而纵然这位武学天才对于许多招数皆是信手拈来,不过能做到的也仅限于此,他始终无法攻破非焉滴水不漏的防御。
如此僵持数十个回合,大致摸清宫九实力的非焉仍然维持着守势,然而,宫九蓦然瞳孔一缩,他突然将剑身横在胸前,可惜整个人依旧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撞开到几丈之外!
因此变故,黑衣少年终是脱离了被剑招包围的窘境,但非焉没有趁机发动进攻,只是单纯调整了一下握持镰刀的手势,默默地注视着前方的宫九。奇怪的是,明明没有被贴身进攻的宫九却是在不停地移动,连带着他挥舞的长剑一起化作无数残影,如同正在和无形的敌人作战。
从他应对的动作来看,似乎是有人连绵不绝地朝着他的太阳穴、后脑、心脏、脊背以及手脚关节发起冲击。而且这些攻击快速且密集,只要有一瞬的失手,后果便难以想象。
围观的人群看到如此古怪的场面,那是紧张得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本是对宫九信心满满的宫主此刻脸色都变了,她咬着唇转头看向在站她身旁满脸了然和欣赏的吴明,有心要问偏生又迟疑踌躇。
就在宫主犹豫不决时,宫九的白衣已是有所破损。不同于他进攻非焉时单纯是弄破了人家的衣服,此时连同白衣一同被割开的还有宫九的皮肉。不过这些伤口愈合的速度亦是远超常人,若非血迹很快晕开一滩滩的褐色的红,晃眼间可能有人怀疑他完全没有受伤。
“够了。”观战的吴明忽然开口,一股沉重的气息无声扫过,不论是似乎打算爆发一通的宫九,还是看似静观其变实则一直御气进攻的非焉尽皆顿了一顿,而后齐齐看向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老头。
凭借宗师领域一举打散二人战意和内劲的吴明先是看向不正常地喘着气的宫九,笑呵呵地道:“你看到了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很有天赋,进度也不慢,但是现在的你连同级无敌也做不到,你所做的远远还不够。”
然后他又看向非焉,叹了口气:“无为宗不愧是有武道神话坐镇的隐世宗门。我自认活得够久,不说见识过世上九成的武学,至少也有七八成,却未曾见过你的招数。而且每一次你都能给我带来新的惊喜,佩服,佩服啊!”
不等当事人和围观群众反 应,这位无名岛的主人当即为这一战画下句点:“此战便以平手论——宫九、非焉,你们都是年轻人,不要为此伤了和气,平日多多来往,多多交流,共同进步,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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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有吴明这番话在前,事后宫九几番主动找非焉谈论武学。这一来二去,他们便有了交情。在此过程中,非焉也有所发现,宫九其实不是一个很好打交道的人——
第一,此人很傲,他虽然对手下十分大方,但主从关系十分明确,能被他平等观之的人少之又少;第二,因为其特殊的嗜好,真正能接近他、被他当朋友的人几乎不存在,而入室抢劫般的情谊在这种人身上玩不通。
非焉也不是什么外向的社交狂人,好在他也不需要成为宫九的挚友,目前这种一般的普通朋友关系,已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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