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不怎么有趣。”我的声音很低。
“说来听听。”
“你会相信我吗?”我问。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
呼吸一滞,我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从未说过假话,可是没人信。大家愿意信的,是高高在上的风光贵公子,却不愿信那在泥里挣扎的卑贱仆隶。”
我望向李昀,心底也渴望,他能不要再欺骗我。
“我七岁时,被卖进侯府。人们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对我这样的孩子来说,进了侯府……也没什么不同。”我的手指悄然摩挲着他衣角,声音逐渐颤抖,“我过得……很不好。公子对我,动辄打骂。”
李昀的唇微微张了张,却没出声。
“我曾经向一个人求助。”我喉头哽住,鼻尖酸得发烫,“可他拒绝了我,他也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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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憋闷与委屈,此刻才像溃堤的水涌出,终于有了一个出口。
过往零碎的苦楚与心事,一件一件倾泻出来,毫无保留。
“如今,你已认得我。”我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下一句话几乎让我心脏要炸裂,“认得……徐小山。”
“徐小山”三个字,我几乎是用气音吐出,声音低到像要消散在唇齿之间。说出的一瞬间,我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你还会认为……”
李昀的手指突兀地抵在我唇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他的神情沉沉,仿佛一瞬间有风雪吹入眼底,复杂难辨,像是动容的怜惜,又像是不愿触碰的冷意。
我不禁轻轻打了个寒颤。
他打断了我,不让我再继续说下去。
火堆猛地炸响一声“啪啦”,影子摇曳,他低声开口:“说说以后吧。”
再一次,李昀的反应与我心底的预期背道而驰。
哪怕他不肯承认早已认出我,哪怕只是虚与委蛇,他也该顺着我的话,说上一句“你受苦了”,或“我早该认出你”。哪怕只是一句安慰,也能让我不至于这般孤悬。
可他没有。
他只是抬手,就要跨过我苦心藏埋、此刻倾泻而出的全部往事。
静默数息,我忍不住反问他:“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李昀同样沉默片刻:“我只是想,过去的事,已经被埋在土下。”
我愣了愣。
他接着说,“该继续的,不应该是以后吗?”
这话听来莫名,带着一股我说不清的古怪。可转念一想,他也没说错。侯府早已灰飞烟灭,二公子长眠于地下,我又何必执拗不放?
我该追逐的,理应是每日升起的晨曦,那一轮烈烈长日,而不是那些早已化作噩梦的回忆。
念及此,我心底的紧绷竟逐渐松开。方才倾吐一番,反倒意外生出一种坦然。
我已没有秘密。
“那你对以后,有什么想法?”我问他,有点害羞,“关于我们……”
李昀静了静,才开口:“我……让我想想吧。”
至少不是明词拒绝,我的心口被悄然点燃,忍不住在心底无声欢呼。
许是我眼底的光太亮,李昀双手捧起我的脸颊,眸色沉沉:“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生活。”
我愣了愣,随即回答:“想过啊。我同你说过的,我希望能为国家建造一支无往不利的水师军队。哪怕不能像你一样青史留名,只要这一愿能成,此生便足矣。”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脸颊,声音低下去:“若……不止于此呢?若有一日,万一你继父有亲子呢,你可曾想过?”
我怔住,这个问题我曾无数次自问过自己。
半晌,我笑了笑,那笑意带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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