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一阵风穿过枝叶,拂在身上软洋洋的。
我靠着他,声音也懒懒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只要把重要的物件收好就行了。”
他半天没有回应。
我疑惑地睁眼,抬头望向他:“怎么了?”
见他神色微怔,我心头一紧,“你……你不想跟我一起走?”
这话一出口,脑中便浮起诸多念头,甚至已经开始斟酌怎么劝他了。
我不能一直留在京兆府,南地才是我的家,我终归要回家去。
可京城是他的根,是他生长的地方。
若他不愿随我离开……我们远隔千里,能不能一年见上一面都难说。
还是说,他其实心里仍旧过不去那道坎?
仍旧在想,两个男人,怎能长久地走下去……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觉额头一暖。
李昀俯身,在我眉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看着我,笑得温柔:“在想什么呢?只是觉得……这一切像梦。每天都像是在做梦。”
他握住我的手,像握着什么珍宝似的,轻轻捏了捏,又翻来覆去地摩挲不放:“都听你的。反正这院子里的人也是你安排的,你吩咐他们收拾就好。”
说着,他还偏头瞥了眼不远处站着的春生,“除了那个傻大个。”
我心中刚刚泛起的那些乌云,在一瞬间被他的语气吹得烟消云散。
我低声提醒:“他听见了。”
李昀仰靠在躺椅上,头枕着椅背,眼睛半阖,语气懒洋洋地:“他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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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望向这边,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嘴角明显抽了一下。
我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阳光明亮,碧空如洗。
我的笑声穿过枝叶间的缝隙,在这一方树荫下荡开,久久不散。
从京兆府离开的那天清晨,天灰蒙蒙地下起了细雨。
我与李昀并肩坐上马车,计划这一趟先走陆路到江南,再沿海路归家。
可以走走停停,顺路游山玩水,也算是难得的好时光,无需急着赶路。
马车缓缓驶出府门,渐行渐远。
我不似从前那般,一心只想逃离京兆府,也不再将那座城视作洪水猛兽。
相反,心中竟隐隐泛起几分复杂难言的情绪。
李昀却似并无波澜,看不出惆怅,只是神色沉静,淡定得很。
不过,很快我便顾不得再思索那些杂绪。
这一路上,别说游山玩水,我连车窗外的风景都未看上几眼。
除了吃东西,就是在睡觉。
更确切地说,是在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下昏睡过去,又在他未曾离开的姿势中醒来。
仿佛过了今天,便没有明日。
有时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等醒来时,一切都还维持在原样。
他埋|在我身体|里,呼吸沉稳,我甚至不知道,在我沉睡之时,他是不是也像此刻这样,寸步不离。
可这样的念头还未来得及细想,下一瞬,热浪便卷土重来,烧得我浑身战栗,思绪尽散。
直到换了水路,我终于强硬地将李昀“撵”去了另一间舱房,无论如何都不肯再与他同榻而眠。
“我母亲和小娘还不知道你的事,我们就快要回南地了,还是该注意些分寸。等我先跟她们说清楚,再看她们的态度。”
话音落下,我自己倒先有些心虚地去看他。
李昀却神情端正,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实。”
“……那就要注意言行。”我清了清嗓,“从现在开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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