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吻。
“阿拂知道那种想飞却飞不起来是什么样吗?就像沈香主那样,很狼狈。但他?是狼狈得丑态毕出,阿拂是狼狈得可爱。很可爱,很想亲。”
贺拂耽终于转过?眼睛愤愤看了他?一眼,像有无数话要说,又碍于教养说不出口,秀才遇见兵那样的?无奈憋屈感。
独孤明河被这格外生动的?一眼看得心神荡漾。
明明一直开?口调戏的?人是他?,此?刻反倒是他?自己?先受不住,避开?那视线,埋头在身?下?人颈中,小狗一样胡乱蹭着。
“完了完了,下?不去了。怎么办阿拂?”
再好脾气?的?人眼下?都快被这么不要脸的?人气?死,贺拂耽刚要开?口,突然神色一变。
独孤明河也察觉到了一样,瞬间抬头,一只手仍然牢牢按住身?下?人,另一只手则化掌为刃,猛地向后一劈。
一只乌鸦被切割为二,羽毛散开?,还未落地就化作黑烟,变成一句传音:
“喂喂,骂我就骂我,干嘛指名道姓,生怕小王我听不见吗两位?”
魔王的?姓名就是一道咒语,完整念出他?们的?姓名时,的?确会让他?们有所感召,转瞬亲临。
从古至今四?陵之王都是如此?,无甚稀奇。但虞渊的?雾瘴连天道都能蒙蔽,却没能瞒过?沈香主的?感知。虽不能亲临,但只是传音也极为不易——
这位槐陵王绝非寻常人。
贺拂耽神色凝重,独孤明河则冷笑一声,并不把这种小把戏放在心上,低头继续亲。
“他?倒是来得巧。阿拂难道要像他?一样吗?他?是看到衡清剑就脚软,阿拂呢?亲一口受不了?若某日正魔两立,你我刀剑相向,是不是只要我抱着阿拂亲一口,阿拂就会不战而退,把你师尊的?望舒宫也拱手相让?”
贺拂耽万万想不到他?能把这样严肃的?两件事结合起来,还结合得这么……
他?气?急败坏:“你想得美!”
这种离谱的?假设实在把他?气?得狠了,眼下?一片薄红,眼中水雾弥漫。他?再次挣扎起来,用的?是不管不顾的?力道,独孤明河怕伤了他?,只好稍稍松手。
刚得到一丁点自由?,贺拂耽立刻就去推身?上人的?脸,拒绝让他?再亲吻下?去。
独孤明河也不强求,亲不到脸那就不亲,攥住伸到面前白嫩纤长的?五指,继续细细舔吻着。
从掌心的?纹路到凹陷的?指缝,舔得耐心细致,像是真?能从那些纹理中探寻出命运的?奥秘。
贺拂耽被这样打蛇上棍的?无耻行?径惊住,好半天才回过?神,被亲吻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独孤明河……”
他?语气?里有一种惊疑不定的?惶恐。
“你疯了吗?”
独孤明河一点不恼,反而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停下?来,那双人族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血红的?竖瞳。
“我猜这句话,阿拂也一定对骆衡清说过?,对不对?”
“……你确实是疯了。”
见他?俯身?下?来又准备亲,贺拂耽朝巨石的?阴影里缩去,一面病急乱投医地打开?乾坤囊。
囊中空空如也,灵燕已经放飞,雷神鼓好歹是雷神前辈的?遗骸,不可对尸体不敬——虽然有瞬间贺拂耽的?确很想击鼓召来天雷劈死身?上某个不要脸的?魔修。
最后只剩下?昨晚换下?来的?婚服。
他?走投无路将血霓裳扔到面前人身?上,红纱盖了独孤明河一头一脸,纱裙下?的?人却仍旧半点不生气?。
也半点没有停下?动作。
就这样隔着一层轻纱,湿重地舔吻过?贺拂耽睁大的?眼睛。
眼帘上传来柔软、湿润、又粗糙的?触感,眼前一片红艳艳,像猫科动物长了倒刺的?舌头,也像昨晚在太阳炎火的?光芒中,伸手摸到烛龙微翘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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