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贺拂耽失笑,“既然明河这样妄自菲薄,那就?——”
以为?他要反悔, 独孤明河立刻急道:“阿拂!”
贺拂耽却按住他的肩,翻身骑坐到他腰腹上, 居高临下望来。
“——那就?我来吧。”
独孤明河哑然。
他怔怔看着面前人坐在他身上, 半扭过头去?,一只手探入衣袍, 咬着唇的模样似乎有些难以忍耐。
几缕墨发?随着动作滑落到胸前,散落在独孤明河身上,蜻蜓点水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撩过。 W?a?n?g?阯?f?a?布?Y?e?í???ù???é?n????????5???c???m
他紧紧盯住面前人, 只觉得连呼吸都带着炭火的灼热, 冷冽的溪水也像是变作岩浆。
只有面前人身后手腕上的镯子, 不时相触,饮鸩止渴般的一瞬冰凉。
“可以了。”
再开口时贺拂耽声?音有些喑哑。
他抬眸看了眼身下人的面孔,那双红瞳中此刻正安静地、痴迷地注视着他,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仿佛这世间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眼睫轻颤,像是被?视线烫到一般,扭头回避开去?。
停顿片刻,向后靠去?。
腰肢轻晃,很认真地在努力着,又无端风情冶艳。
独孤明河蓦然睁大眼,搭在那杆纤腰上的双手骤然变得大力,很快又放开,在攥出的红痕上轻柔地摩挲。
神志迷乱之下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万分柔情地想去?吻面前人的眉眼唇角,却被?一次次按回去?。
百般索吻却不得其解,他终于稍稍清醒些。
伸手掰过面前人的脸颊,看清那双微红的双眼中,毫无沉沦,只有一片冷凝。
冷淡、倔强,不像沉迷于情爱,而像是在解一道难解的题。
累到再也跪坐不住,俯下来攀住身下人胸膛勉强撑住身体,也仍然不肯停下。
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他要翻越、征服这座让他曾经畏惧的高山。
“阿拂……”
独孤明河茫然中轻声?开口,“你在把我当成谁?”
贺拂耽似是没听明白这句话,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眸去?。像是只是稍稍从?自己的世界里分出半个?眼神给他,然后又我行我素地沉浸回去?。
那一眼冷淡、轻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无法跨越的时间与空间,尽管身体如此紧密地相连,但?他们的灵魂永不相逢。
所有的暧昧,所有的情|欲,都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独孤明河为?这个?眼神神魂颠倒,亦为?这个?眼神悲伤不已。
两?种情绪在他胸膛中倾轧厮杀,再也受不住疼痛和苦闷,他突然翻身将面前人狠狠压下。
贺拂耽惊呼一声?,不等缓一口气便?是狂风暴雨般落下的亲吻。
从?此刻开始,他不再有主动权,身上的人似乎也在不断地、恶劣地强调着这一点,一次次朝之前牢记的那个?深处重重碾过。
贺拂耽在猛烈的刺激之下微微失神,仍不反抗,只是在面前人又一次压下来亲吻时,唇瓣轻颤,不断呢喃着什?么。
独孤明河凑近,终于听清了那一句:
“我不怕你……”
倔强又无助,可怜又可爱,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或许是他。
或许是骆衡清。
也或许只是在告诫自己。
怒火和悲伤都不知不觉平息下去?,只剩下无尽的怜爱。独孤明河越来越用?力啄吻着,想要将身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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